畅说道:“能不能把这些化验单,直接拿到国家的矿务部门,然后这事不就公开了吗,国家知道了,那么就好运作了,到时候咱们直接跟国级部门对接,省掉了省一级别的政务,咱们的关系也就简单些,不用耗费更多的精力了。”
这时解放回来了,解放为了找出背后的始作俑者,出去忙活了好几天,今天突然回来了,他进门后把自己这几天得到的一些消息和大家进行了通报。
那天畅的大伯来,他趁畅的大伯不注意,在大伯的车上安装了一个小型的跟踪器,虽然不具备偷听的功能,但是却能把每天的路线标记出来,解放发现,在同一天,这辆车去了4次同一个地点,于是解放就去了那个的地方,也不是什么特殊地点,就是市区内的一个停车场,解放在那个停车场跟踪了两天,终于守到了畅的大伯,然后,他在和他大伯同时进电梯的时候,在他身上放了两个不同频的窃听器,他的目的是,如果他的大伯在过安检被人检测的时候,那么,也许会幸存一个窃听器,还真让解放给蒙着了,在丢失一个窃听器的情况下,他还是偷听到了一些消息。
在背后给畅的爸爸使绊子的是他的亲大哥,他大哥跟一个国内的公司合作,想把畅的爸爸从这个项目挤出去,但是这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所以他们从两方面下手,一是窃听机密是商业消息,二是通过贿赂政府的腐败官员,将文件晚下发给畅的爸爸,让他哑口无言,因为这个项目涉及到一些官员正好在换届时期,所以会形成一个互相推诿的局面,让畅的爸爸不论去找谁都是互相推诿,毕竟这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前一任官员有了政绩,那么这个项目为政府创收税费了,新一任的官员上任后,这个项目坏死,然后有人接手这个项目,政府的操盘手就又可以把新的项目纳入新的政绩。所以出现了这样一个局面,畅的爸爸在商界融资不到,畅的爸爸在政界不论哪方面的关系都是僵硬的。
到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基本上搞清楚了,所以大家也算松了一口气。现在大家担心一件事,就是这个化验单送到相关部门,那么正处在一个换届的时间节点,相关部门能不能把这个项目顺利的给推进,二,即使相关部门同意推进,派来勘测队,那么现在厂房被炸塌了,将那个地方推平,留出施工作业面,也是一个很大的工程,因为到文件截止的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半月了,这个厂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地理位置。想把厂房拆除的那些建筑垃圾拉出去根本不可能,这块地周围都是居民区或者是市场,平时人流大,晚上了又不允许施工,大车根本进不去,再说了,现在相当于十面围城,哪方面的关系都是不允许你动工的。
畅的一个战友调查了,他们用的是一种特殊的炸药,属于专业开山用的液压炸药,只要在建筑的结构点上安装并引爆,那么根本没有大动静,多说起点尘土。
消息是越来越多,但是事情也是越来越难办。畅的爸爸没说话,去地下室取了两瓶收藏的茅台,这茅台是当年宴请外宾用的酒,到现在也得有四十多年了。他把酒打开,给众人倒上酒,然后举起杯子说:“我儿子能有你们这些好兄弟好战友,我很欣慰,就算我不给他一份家业,我相信他也能走的远,走的稳,我不知道你们是否经过生死,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家能这么尽心尽力的去帮他,这说明,我儿子在部队也好,在社会上也好都是能立的住的,钱多钱少真是不重要了。我敬你们这些小伙伴一杯。”说着一仰脖,干了杯中酒,大家也是,干了杯中酒。
吴三儿好酒,喝的他意犹未尽,还直咂么嘴,畅的妈妈有些不满,她明白,老公说这些话,是有想放弃这个项目的意思,毕竟所有的条件对自己都是不利的,尽管一辈子的打拼,财富到今天缩水到十分之一还少,尽管剩下的钱也够一家人几辈子花销了,但是千谋万虑,还是被人算计,而且是自己亲哥,那这是在老公心里过不去的。畅的妈妈沉着语调对吴三儿说:“这酒好喝你走时带点儿,你叔还有几瓶。”
吴三儿能听不出话里的含义吗,喝完这杯酒,他又拿起酒,给叔叔、阿姨及各位兄弟都倒上,然后说道:“除了叔叔阿姨,你们都叫我声三哥,我知道,老刘家钱多的可能花不完,但是这个事儿既然让咱兄弟们碰上,那么不到最后一天,我是不会放弃的,你们也是一样吧,还有一个半月,咱们就按照这个时间点往前推进,能走到哪步就走到哪步,怕拉拉蛄叫还不种庄稼啦!来!干了这杯,我给大家安排下一步怎么干。”
酒当然是没剩,畅的爸爸看着这些小伙子,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年轻时,回到了那个为了挣钱,可以几天几夜的不睡觉想来钱道儿的日子,回到了那个为了把人脉打通,连续几个月的,一如既往的去照顾一个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老头,甚至给他送终。是啊,尽管自己现在身体不好,可是毕竟自己后继有人,身边这帮小伙子就是他的灵丹妙药,就是他转败为胜的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