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妾身一时紧张忘记了。”陈氏支支吾吾，心中十分紧张。

“你莫不是看我这个老太婆好糊弄？”

李氏声调拔高，陈氏被吓得腿软，连忙磕头认错。

“妾身知错！妾身知错！但是借妾身一百个胆子妾身也不敢糊弄母亲啊！”

“哼！既然你已经知错且看在你腹中孩儿的份上体罚就算了，但是不罚你却又难以长记性！索性就罚你一个月的月俸，另外禁足半个月！”

她最讨厌别人利用她了！虽然心中不喜纪氏但是也由不得陈氏把她当老糊涂，若不是看在府中孩儿的份上非得重重惩治了女人。

“那误会既然已经解开，那孙女是否可以带着母亲走了？孙女想起来父亲方才说与母亲还有要事相商。”

李氏摆了摆手，脑袋愈发昏沉起来，这回是真的感觉有些不舒服了。

苏长芷拉着呆愣愣的纪芙离开春福苑，陈氏也心惊胆战的告退。一时间春福苑正堂只余下何嬷嬷和李氏二人。

“殷红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李氏神色恹恹。

在李氏身边伺候了一辈子的何嬷嬷自知今日之事对李氏的打击有些大，李氏向来是个铁娘子般的人物，要不然也不会在老爷死后一个人撑起一个家还供出苏晁宇这么个当朝丞相来。

说起性格来那是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

何嬷嬷叹了一口气，“其实夫人待老夫人也是好的。”

“我自然知道她是个好的，只是每每我看到我儿被她迷得五迷三道就来气，还有你看看今日长芷那丫头骗子一副伶牙俐齿的模样变着法儿说我是老糊涂，心中可还有我这个祖母的存在？”

“小姐年纪还小，许是无心的。”她斟酌着老夫人的脸色说道。

何嬷嬷作为一个旁观者见证了这么多年李氏对她们母女不管不顾的态度，换做是任何人都难以把这样的人当成是自己的亲生祖母吧？何况今日老夫人竟然还因为陈氏的一面之词惩罚李氏。她倒是不认为苏长芷何错之有。

不过她心中知晓这话不能当着李氏的面说，索性选择了沉默。

“还有那个陈氏，初见以为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也是个心思及深的，今日只罚了她禁足和月银真是便宜她了。”

李氏愤愤。

何嬷嬷为李氏端来她最喜欢的桂花酥，安抚道，“老夫人息怒，想必经过今日之事她也长教训了。”

秋棠苑，纪芙屏退了所有的丫鬟仆人。

“跪下！”

“母亲，长芷不知犯了何错。”苏长芷虽听了纪芙的话跪下，心中却十分冤枉。

“你还不知何错？我竟不知道你何时成了养成了尖牙利嘴的德行！你可知今日之事若是传了出去外人会如何议论？他们会说苏家教女无方孙女竟敢当着众人的面说祖母是老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