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玦不悦:“那这么说,他看到了。”
“是,我们也是听命办事。”
宇文玦冷笑:“听命办事,就把我家小孩伤成这样,嗯?”
他说完,那把大剪刀就插进了男人的胸口,位置和男孩中剑的位置一样。
男人一声闷哼,口吐鲜血,睁着眼睛看着宇文玦。
“你...你...”
“我什么?坏我的事,该死,伤我的人更该死。”
男人尚有气息,未死。
宇文玦要的就是让他慢慢的死。
他把剪刀扔到桌上:“东西到了王玄手上,想要回来几乎没有可能,要是给他先找到再转移,一个更大的威胁就出世了。”
祁山道:“这消息,到底是谁传给王玄的,我们的行动也极其隐秘。”
“只有一个可能,宇文阙云的心腹,不止叶元鹤一个,有第二或者第三个人知道这批东西,告知了王玄。”
祁山目光复杂的看着宇文玦:“我把叶姑娘关在这里。”
宇文玦这时才看到一脸惊恐神色的女人。
她看着他对犯人用刑,想必是吓到了。
宇文玦道:“听到了也无妨,反正她也算是个死人了。”
祁山惊愕抬眸,早上说休妻,现在要取命?
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把门打开。”
祁山打开铁锁,退在门旁:“殿下,要不要等白月醒来后再决定。”
他以为主子要杀了这女人。
宇文玦没回应他,他走进牢房里,又挂上了那一张漫不经心的笑容。
叶无双一直后退,身子哆嗦着,每退一步都像是耗尽全身的力气,她能感觉得自己身上的肌肉都在颤,颤到发酸。
他太残忍了,她害怕他也会像对犯人那样对她。
“求你,殿下...我...我真的没有伤你家孩子。”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模样,顿觉无趣又烦躁。
还没见过这么爱哭的女人!
“你们说的什么心腹,不是这样的,我爹爹早已不过问朝中之事,他不是谁的心腹,一定是误会了。”
父亲为何不上朝,为何受冷落,为何受众官孤立,她是听到一些的。
宇文玦站定在她面前,不再靠近,他将手负于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爹手中那张地图,是一张私藏军火地形图,你说你爹清白,单凭你一人之口,可信吗?”
叶无双愣了愣神:“军火?前朝的?”
“没错,地图在你爹手上,尚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何况现在落入奸相手中,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虽不懂朝政,但王玄的野心自先帝在位时,都众所周知了,她自然现在也懂了。
有兵权能护国,亦能叛国。
而军火对于掌兵权的来说,便是如虎添翼。
“我看过那张图,我能画出来给你,但有个条件,我爹是无辜的,你不能动叶家。”
“我爹拿在手上这么多年了,要是他真的有二心,早就有所动作了。”
宇文玦眸光一敛,微眯着眸子看着她。
“如果他能证明自己无叛逆之心,我可以不动叶家,我也给他申诉的时间和机会,但我要提醒你,这一切的前提是,我要先一步找到这批军火。”
“那,请殿下准备笔墨纸砚。”
祁山很快就准备好了,叶无双出到外面刑训台的桌子上,凭着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将那地图画了出来。
宇文玦拿着地图,质疑道:“你还能过目不忘?我怎么知道你画的是不是真的?”
“我爹和整个叶家人的命都在你一念之间,我骗你有何益?”
宇文玦让祁山把叶无双带到了书房,给她一张历年已废掉的兵部边关布防图。
只让她看一会儿,便收了起来。
再让她复刻一张。
结果,她真的画出来了,分毫不差。
宇文玦拿在手中看着,凉凉的语气道:“字真丑。”
叶无双脸一红,窘得她不敢抬头。
在心里把这男人骂了百八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