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正殿,秦王嬴稷坐在自己的王座之上,宽大的正殿之中安静的可以听到朝臣沉重的呼吸声,长史坐在那里手中的刻笔在竹简上准备书写秦王的盛怒。
“武安君,我的武安君,你是秦国战神,可是现在赵括在哪里?赵国的骑兵在哪里?秦国用了所有的国库,对赵国发动这场举国之战,现在我们却退兵了!秦国有多久没有在战场之上失利过,我的武安君你还记得吗?”
秦王嬴稷的声音犹如一记记重锤,敲击在武安君白起的心上,秦国多没有没有败绩?而今天面对比自己实力弱的赵国却彻底失败了!
“王上,赵国赵括用兵犹在其父马服君赵奢之上,我们错误的分析了从赵国得到的信息,赵括并不是赵国传说的那么不堪。”
秦相国范睢站了出来,躬身向秦王嬴稷说道,范睢是多么聪明的人,这个时候还不是让秦王降罪武安君白起的时候,赵国大军未损,未来能够抗衡赵国赵括和廉颇的只有白起。
“启禀我王,臣有战场指挥不当,放走赵国赵括之罪,请我王责罚。”
白起立刻站了出来,秦国杀神白起不是一个没有担当的人,对于赵括白起并不在意,自己并没有轻敌,而是对赵括的研究还不够透彻。
“降你的罪,我的武安君降了你的罪,谁来为本王击败赵国大军呢?赵括一场大火烧了戎狄草原,现在戎狄没有牛羊过冬,他们已经开始叛乱,进入我秦国境内劫掠,武安君立刻带领大军剿灭叛乱。”
秦王嬴稷真的无奈,好好的谋划,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赵括扮猪吃老虎,不仅制定的战略目的没达到,现在秦国内部一片混乱,陇西戎狄更是发生叛乱,强敌未除,内乱再起。
这个时候秦国庙堂不能乱,嬴稷是胸怀天下,有着强大野心的存在,自己没有粮草安抚戎狄,现在只能派遣大军绞杀,此举也可以转移秦国内部的视线,防止更多的叛乱发生。
“诺!”
白起躬身施礼,令王命。
“相国,你的‘远交近攻’策略似乎已经失败,安平君田单竟然出现在赵国军营,齐国已经开始心动,他们担心赵国放走田单回齐国,相国想必已经有应对的策略。”
秦王嬴稷看着相国范睢,嬴稷心中清楚,范睢的策略没有错,而且距离成功仅仅是一步之遥,最后的功败垂成既不是白起的错,也不是范睢的错,但秦国的损失必须弥补。
“启禀我王,只要我们除掉赵括,就可以将一切化于无形,臣已经知道如何应对赵括。”
亲相范睢看了一眼白起,然后转过身向秦王嬴稷说道,如果自己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除掉赵括,那么在秦国庙堂之上自己就可以稳稳的压制武安君白起。
“哦!相国有什么良策,不妨说出来让我们看看眼界。”
秦王嬴稷看着相国范睢,如果真的能够除掉赵括,那么即便是这一战没有取胜,最多一年的时间,秦国就可以卷土重来,再次面对赵国,西蜀栈道已经修成,蜀地的粮食可以运送到咸阳,而赵国想要恢复元气需要的时间一定更长。
“启禀我王,赵括是赵国王室子弟,赵武灵王之孙,马服君赵奢之子,而且平素里和赵国相国平阳君赵胜交往密切,王者之家最怕的就是权利更迭,如果我们在这方面做足文章,赵王丹一定会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