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约一周前有个姑娘来这里了？大约是个高中生。”林北没有开车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那处烂尾楼，好多流浪汉聚集在这里，林北找了一个最近的人叫醒了他问道。

“你谁啊？没见过。”流浪汉由于在睡梦中被林北喊醒，心里很是不痛快并未理睬林北，裹了裹衣服继续睡着。

“大哥，我在找我的朋友，麻烦您帮帮忙。”林北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刀抵在流浪汉的脖子上，然后凑到他的耳边轻轻说道，“赶紧回忆一下，不然就杀了你。”

流浪汉可不是吃素的，刚要起身反击，突然脖子上一凉，停下了所有动作，也瞬间清醒了不少，然后刚想大声骂骂咧咧就被林北捂住了嘴巴。

“嘘，小点儿声，我不介意现在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你再找一个人。”林北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友好，“那个女孩到底在哪里？”

“呜呜—”流浪汉听懂了林北的问题，示意林北松手，然后大口地喘着气，小声的骂道，“憋死老子了。”

“见过吗？”林北一脸嫌弃的把手放在自己的裤子上擦了擦，“她现在在哪里？”

“有点儿印象，那姑娘刚来时，全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海里捞出来一样，问什么都不说话，就躺在一边眼神空洞，问她什么都不回答。”流浪汉细细地回忆着李楠楠刚才的时候，只是他不能说再多，他们这行的规矩，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人心不都是好的。

“然后呢？”林北盯着流浪汉的眼睛，不确定的问道，“她去了哪里？”

“这我就不知道，就一个哑巴，什么话也不说，第二天就奄奄一息了，反正再就没看到，或许死了吧。”流浪汉故意撒谎说道，“谁知道呢，你也看到了，这烂尾楼是这么多人的家，多一个少一个的谁在乎谁啊。”

“你撒谎。”林北怎么会看不出这个流浪汉在撒谎，只是不知道他在隐瞒什么，“那我只能动手问其他人了。”说完，手中的刀就开始用力了些许。

流浪汉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人真有可能杀了自己，便松了口，“她，她现在在三楼。”

“三楼？”林北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是三楼？”

“三楼，是专门培养专业流浪人员的。”流浪汉给了林北一个大白眼，心里不禁有些怀疑，这个人到底是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只要李楠楠。”林北不明白这流浪汉基地还有讲究，于是开口问道，“那一层和二层呢？”

“一层，最底层，自己养活自己，还需要不时地提供一些自己多余的物品。二层，中层，一些出谋划策的人，将我们分派到不同的地方，假装不同的流浪汉。”

“三层专业培养？”林北纳闷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们这些人，打着专业流浪汉，其实就是为了金钱出卖自己的灵魂。”流浪汉补充道，“这些人其实是最可怜的，有的为了复仇，有的是为了伤害，唉，不可说，不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