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一片热心肠。”

比起睡前歇斯底里痛哭的时候，丁香的心情平复了不少，“既然出来了，就一起送送老徐吧。”

听农场的人说，今天老徐被抬到了农场后面的黄土坡，但因为城里来的记者对钟队长说腐尸容易传染，所以他们简单地做了火化的处理。

这一路，风沙那么大，加上天又黑，能上哪里去寻残骸。

“凉子。”

丁香似乎感受到墨白的踌躇，她停下脚步，“你若是怕了，冷了，可以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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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的。”

墨白摇了摇头，尽管农场的风吹得她的小脸发紫，她还是咬着牙说：“这大晚上的，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好吧。”

丁香没再说话，主动牵起墨白冰冷的手，将她放在自己还算温暖的腋窝，继续往前走。

顾维安随着赵大牛一起回到海城军区时，吴首长办公室的灯仍然亮着。

见顾维安走进来，吴爱党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今儿个组织会议的时候，你人在何处？”

“我”

没等顾维安回答，吴爱党站起身，用手指着顾维安说：“我来替你回答。”

“你去了西瓜农场，见了你的好兄弟。然后还去了医院，给人家小墨同志的家属，添了不少麻烦。”

“首长，我那怎么是麻烦呢？”

顾维安并不服气，“和平年代，我还没有自主选择婚姻的权利了？”

“你看看”

吴爱党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现在是十分特殊的时期。”吴爱党的食指扣着办公桌，“不是忙着，去谈情说爱的时候！”

“你要记住，军人无论在何时，都要优先服从于国家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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