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假,果然是造假!”
其他百姓一听,顿时精神抖擞,各个脸上都洋溢着意外之喜,大家争相着要查看。
王员外吓了一跳,慌忙从众人的手中抢回婚书验证,一如温美酒所说,上面是一片空白。
他再抢聘礼单查看,上面也是一片空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大的问号在他的脑门上盘旋,转而,他问管家是不是拿错了。
管家傻愣愣的回道:
“老爷,这可是您亲手交给我的,我一直放在带锁的匣子里,从没离开过半步,东西也是我亲手取出来的。”
东西确实是他亲手给的管家,管家也是打小就跟着他一起长大的,他相信他不会撒谎。
聘礼没了他认了,怎么好好的白纸黑字也变成了一张空纸?
转身,他看向了正在装病的县太爷,那可是他一手推上那个位置的亲外甥,他可是第一个看的人,除了他,谁还有机会,有能耐把东西给他调换了?
“请县令大人公断,王员外他就是造假。”
刘相公夫妇响头齐齐磕在地上,齐声高喊。
县太爷不敢抬头,双手捂着脑门,依然俯身在案。
师爷怒斥:
“难道你们为了一己私利,连县令大人的安危都不顾了吗?我刚才已经说了,他旧疾突犯,案件压后再审。”
说完,师爷适时的扶起案上的县太爷,架着就要往后堂去,被飞奔而来的王员外给拦住了去路。
“你不能走,我的婚书和聘礼单去了何处?”
王员外当然知道他的亲外甥没有头疾,他怕他的外甥用完了他,就想踩着他上位。
这两年县里不景气,加上旱灾,县里急需一笔进账来缓解灾情,县太爷曾经到他那里张过口,他没答应。
他想,县太爷现在狗急跳墙,不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要他出血吧?
要是为了这个,县太爷有可能把他真的婚书和聘礼单变成了假的,毕竟他身边的师爷历经两届县令,什么手段不会。
县太爷一边强忍着怒意,一边故作虚弱,小声道:
“舅舅,说话可不能昧着良心,那假的就是你的。”
“你放屁,我给你的明明就是真的。
你不会为了那批银子有着落,把真的给换了吧?”
王员外虽然尽量在压低声量,可还是比县太爷的不知道高了多少。
一旁的师爷看不下去了,替县太爷辩解道:
“舅老爷休要含血喷人,那东西拿上来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
县太爷是真的气坏了,又不能露出破绽,装病的同时心情也糟糕到了极点,低低的同师爷讲:
“回后堂,别理他。”
这话瞬间激怒了王员外,他双手一叉腰,冲着去堂后的县太爷背影哭喊:
“我那可怜的姐姐,你怎么就生了这样的忤逆子?
他忘恩负义,过河拆桥,这是要让你兄弟我去死啊!”
走了一半的县太爷,忽然后脊背僵住了,眼睁睁的看着站在屏风后面的母亲,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