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陆桐在库库洛迪士身上又翻找了一番，找到了好几条金链子和两只钻石戒指。聂行远自然是不要，他喜滋滋地全塞进了兜里。

搜刮完毕，聂行远又恢复了冷肃相，一人一NPC双双朝老龙金铺走去。聂行远是想拿回箭，王陆桐则是还惦记着店里还剩下多少值钱的东西。但是还没走到店门跟前，王陆桐就飞速躲到了聂行远身后。

聂行远暗骂一声给了武器都不会用的废物，抬步跨进金铺。

此时的店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伪生者，它们有大有小，有全有残，全部都在一个劲儿往柜台后面挤。还有的因为抢不到前排，就张着嘴挥着手使劲乱咬乱锤前面的伪生者，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它们在干什么？”王陆桐喃喃说道。

“谁知道。”聂行远倒是乐得看见这种情况，里面都是低级怪，聚在一起还方便他不用一只一只去杀。他提着青牙剑进去，很快把它们杀了个七零八落，有几剑劈破了脑壳，黑色的腥臭液体黏糊糊地流了出来，店里很快弥漫起了一股怪味。

王陆桐捂着鼻子走进来：“真臭。”

聂行远没听他的嘀咕，他推开横七竖八的尸体，伸手揪起柜台里面一只正啃得欢快的跃鼠的后颈皮。跃鼠奋力挣扎，奈何要害被制，再怎么样也是徒劳。

王陆桐看着它满嘴的鲜红心惊肉跳：“里面怎么了？”

“是个人。”

聂行远一道念气剑发出，无声无息地洞穿了跃鼠的后脑，它一下就不动弹了。他随手把它扔开，容色淡淡。

如果他猜得不错，里面那个人是原本被安排在这里推动剧情的NPC。但是库库洛迪士杀死了他或者她，剥了衣服穿上，然后不知道有没有吃尸体，就坐到了柜台前，继续假装NPC。它的等级威慑了其它闻到血腥味的伪生者，于是它们直到它走后才跑来争夺这具新鲜血肉。

NPC的尸体已经被啃得不成样子，就算他是学法医的，也难以再通过它知道些什么了。如果仔细扒开说不定能发现什么，但是那样会沾到血腥气，待会行动就会不断地有伪生者缠过来。他顺手把柜台上的箭划拉走，放回箭壶。

外面仍源源不断地有伪生者涌来，聂行远不愿再多呆，向已经把柜台残余横扫一空的王陆桐招呼道：“走了。”

“好嘞。”

王陆桐提着斧子，屁颠屁颠地跟在聂行远屁股后面，“老大，我们就走去博物馆吗？”

这就已经叫上老大了？

“你会开车吗？”

“会，会。”

“那待会找一辆。”

这是一条不允许停车的车道，路边只有一些共享单车。车锁都是开的，不过王陆桐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要不先骑车走一段？”

聂行远反正也想快点赶到，点头推了一辆。

……

一只羽翼漆黑的大鸟衔着一根血迹未干的人臂骨，扑扇着翅膀飞过天空。聂行远随意朝它瞟了一眼，它突然一僵，一个倒栽葱翻下了天空。

羽毛纷飞，人骨很快被闻风而至的伪生者们抢食殆尽，聂行远没听王陆桐满嘴的奉承话，只开始认真梳理从刚才就一直有的疑惑。

伪生者的本能，是吞噬能感知到的一切血肉。但刚才伪装NPC的库库洛迪士，却很明显违背了这种本能。它的变化到底是从何而起呢？是杀死NPC得到的经验推动升级，从而慢慢解锁智能，还是不论等级多少，只要是做了杀戮活物这件事就能达到这种效果？

又或者，两者兼有之？

这样的思索注定得不到确切的答案，但聂行远打定主意，对疑似杀过人的伪生者，要毫不留情地彻底拔除。

话说，异能卡的掉落规则，又是什么样的呢？为什么自己杀了一个有凝气异能的伪生者，得到的却是更低一阶的念气剑？

如果杀有S阶异能的伪生者就能得到A阶异能卡，自己岂不是可以……

王陆桐一眼瞥见他嘴角勾起的淫|笑，没忍住就打了个寒噤，结果车头没把住，一头撞在了聂行远的车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