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更为稀少的顶级强者，他们能在极其苛刻的条件下修炼出可供高阶生物生存的芥子境，就是相若于真实世界一般的空间存在，只是大小与功能都受限于修炼者的修为高低与源力的强弱。属于地阶的强者，只能修炼出方寸空间的地阶芥子境。属于天阶的强者，能够修炼出相当于一方天地的天阶芥子境。还有传说中的一位上古神阶强者，曾在经历了数十万年的艰苦修炼后，在机缘巧合下修炼出了可供万物共生的神阶芥子境，那曾是开天辟地润养万物的神迹。只可惜，这神阶芥子境并不稳定，存在了几千年便崩塌了，其中的生灵死伤殆尽，几无生还。”

月灵听得目瞪口呆，久久无法消化听到的内容。她花了很大的精力才终于捋顺了复杂的思路，难以置信地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眼中的这片殿宇，包括这花草树木，星月大海，都是慕云升修炼出的天阶芥子境吗？这里的整片天地，都只是一个由他掌控的空间吗？”

侍女点头。

月灵惊得瞪大了眼睛：“慕云升是天阶强者？他这么厉害？”

侍女虔诚地遥望宫殿中的一角，既崇敬又自豪地答道：“是的，帝尊便是天阶强者！”

月灵被深深震撼，久久说不出话来。她徐徐环视四周，仔细观察着一花一树，一砖一瓦，蓝天，白云，大海，鸟兽……无论如何，她都想象不出，要怎样的神力才能创造出这样的神迹。对于慕云升，她简直想要跪地膜拜了。

只是可惜，见不到什么人影。人气不旺，少了些生机。由此她又想到了侍女的话，说在这里，修为不高，源力浅薄的人是没办法生存的。那自己又如何能安然存在于此？她又没有什么修为，而那所谓的灵魂源力，她更不知道是什么东东。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修为和源力都很强吗？”月灵好奇问那侍女。

侍女回答：“奴婢名叫流苏，曾是帝尊手下的天甲战将，统领天甲战队。在帝尊所辖军卫中，能力排在前十之位。”

月灵吓得手一抖，后背直冒冷汗。天甲战将？统领天甲战队？那不是相当于女将军一样的威风存在吗？怎么会成为她身边的一名侍女呢？

她嘴角有些不受控的小抽搐，想微笑缓解尴尬，却不料变成了欲哭无泪的表情。尬了很久，才强作镇定道：“流苏，你、你很强啊！”

流苏闻言却红了脸，深深垂首，愧疚道：“姑娘谬赞，令流苏羞愧难当！因为实力太弱，流苏初入栖云宫的时候受到重创，至今未愈，因此没能在灵儿姑娘醒来时侍候在旁，实在罪该万死！”

“什么？你、你都遭受重创吗！”连流苏这样的厉害人物都会在这天阶芥子境中受创？那什么样的强者才能在这里来去自如呢？

月灵忧心道：“你既然伤重未愈，便赶快去休息吧。我自己回去就好。我认识路的。”

流苏恭谨答道：“奴婢的职责是侍奉灵儿姑娘，无论如何不敢懈怠。之前因伤疏忽，未能侍候姑娘苏醒已是罪该万死。若不是在这栖云宫中只有奴婢和留青两名侍女，奴婢是一定要自去刑堂领罚的。”

月灵又忍不住要尴尬抽搐起嘴角来，连忙摆手道：“言重了言重了，你既是天甲战将，便不要再自称什么奴婢了。你、你不用照顾我什么，我自己来就好了。”

开什么玩笑，人家是女将军耶！让一位威风凛凛的女将军为自己端茶倒水铺床叠被吗？月灵想想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流苏淡定道：“若灵儿姑娘不喜流苏侍候在旁，便是流苏渎职无用。流苏愿自灭神魂，以此谢罪！”

月灵吓得七窍生烟，连忙摆手道：“不要不要，什么自灭神魂，你说的什么话！太严重了！我、我要你照顾还不行吗？”

流苏垂首恭敬道：“谢灵儿姑娘不罪之恩！流苏一定尽心尽力侍候姑娘。”

月灵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默默闭上了嘴，心中却是思潮汹涌，对这里发生的一切毫无头绪。

她想到了刚才见到的澜悦，想到了初见时她的娇俏动人，以及后来的凄迷疯狂，不由得心头一阵阵发紧。又想到那侍女唤她作公主，便忍不住问流苏：“刚才跟你一起出现的姑娘叫留青是吧，她称呼澜悦为公主，是神族公主吗？”

流苏微微摇头道：“不是神族公主，而是灵族大公主。”

“灵族公主……”月灵若有所思，接着问道，“她说与我从小相识，你可知道？”

却不料流苏忽然闭了嘴，停下脚步，对月灵施礼道：“姑娘恕罪，流苏所言受限，不能悉数回答姑娘疑问，甘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