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是玄雷道人这个例子,让张雷明白,实力才是掌控一切的根本。
即便做不了最强大的修士,也要做最强大的凡人。
在这种想法的影响下,张雷对修炼尤为上心。
这七年多的时间里,阴雨天气不多,但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已经快要捅破练气一层的窗户。
张雷打开窗户,眺望着远处。
令他欣喜万分的是,远方飘来一朵乌云。
久未下雨的张家村,迎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张雷回到床上,静气宁心,开始运转玄雷道人的主修功法五雷诀。
这本功法是张雷挑选过程中,遇到的最适合自己的一本。
今夜,他就要借助这般好运,突破练气第一层。
炼气期虽然属于修真的第一个阶段,但身体还仍然属于凡人阶段。
所以这个寿命的极限,跟凡人差不多。
只是与凡人相比,有修为在身,不会遇到什么病痛,可以一直活到寿命的尽头。
练气期一共十二层,越修到后面,功法越难,耗费的时间相对而言,也会更多。
“咔嚓”一声。
张雷经脉中传来一声撕裂的声音。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此刻,终于踏上修炼的路程。
虽然只是小小的练气一层,但也象征了一个好的开始。
张雷安慰安慰着,看着自己的修炼进度,不禁又露出了苦笑。
因为,即使找遍玄雷道人的千年记忆,也没找到一个能与他相提并论的存在。
七年多的时间,才修炼到练气一层,这种修炼速度放在哪里,都估计是最烂的资质。
张雷收起心中的负面情绪,抓住这难得的天气,争分夺秒的修炼起来。
张雷的运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差,绵绵细雨只下了几天,又恢复了天晴。
在这不能修炼的日子中,张雷为了早点实现修为的突飞猛进,还曾打起走捷径的主意。
比如,他在玄雷道人记忆中,想找一些炼气期使用丹药配方,或者小诀窍。
可即便张雷就像是过筛子一样,将玄雷道人记忆塞一遍,也没找到适用自己的窍门。
他在对比原因后,发现问题居然出现灵气浓度上。
仙都院本部的灵气十分充沛,浓度高到可以维持渡劫期,大乘期这些大佬的修炼。
而这里的灵气浓度却低到令人发指,估计只在筑基期左右。
修真一共有九个境界,练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渡劫和大乘。
前面五个境界,被修真界俗称下境界,而炼虚、合体、渡劫则被称为中境界。
剩下大乘期,就是上境界。
张雷想明白这个关节后,再次露出苦笑。
对他而言,如果没有捷径走的话,那修炼的道路,可就要难上数倍了。
按照现有的速度,哪怕修炼到老死到终生,也没办法突破练气期。
好在,有一个不幸中的大幸消息是。
玄雷道人晚年为了治疗自己受损的根基,在丹道中的治疗方向,下过一番苦功夫。
张雷抱着多学一点总没错的念头,闲暇日子中针对丹道开始了系统研究。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雷在丹道内容里面,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宝藏。
他找到了几种恢复法力的丹方,增气丹、回气丹。
不过,经过他的评估,这几种丹药,起码也要等到练气七八层才适用。
至于那些提高功法的丹药配方,张雷经过细致的比对,仅找到几张结丹期、元婴期的。
这俩个层次,对仅有练气一层的张雷而言,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实在没得办法,平时又不能修炼,张雷只能反复研究那些医理,以及那些治疗类型丹药配方。
期待有天能找到修真组织,跟他们交换一些促进修为增长的丹药。
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张雷早早起来给家里饲养的牲畜,准备吃食。
做完这些后,他还要给小弟、小妹洗衣服。
这些家务,本来安氏是不让张雷做的,但张雷老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默不作声的将这些琐碎事,一一料理干净。
大哥、二姐都不在家,三个孩子中,就张雷最大。
大哥张铁,今年十八岁。
正如他名字中有个铁一样,老早就被张父送去到镇上打铁匠那里去做了学徒。
在张父看来,洪灾、旱灾都饿不死手艺人,有一门手艺在身,娶妻生子起码没啥大问题。
至于二姐,去年出嫁了。
乡下的孩子,婚姻都比较早。
二姐经过媒婆说媒,嫁到旁边的一个村子。
姐夫是一个憨厚的篾匠,每逢挑着做好的箩筐出来卖的时候,都会给张雷他们三个小的,带来一点小零食。
张雷的俩个弟弟妹妹,每次看到他们姐夫出现的时候,都会兴奋不已。
张雷跟着张父去山里捡柴火,忙活了一天,终于回到了家中。
西边的太阳落山了,呼呼的北风,又开始吹了起来。
南方的天气属于湿冷,偶尔有衣服没罩到的地方,被风轻轻一吹,如同被小刀挫了一下,直打哆嗦。
天气过于寒冷,加上农村晚上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张家村的大伙早早就睡了。
现在张雷单独睡一个房间,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睡不着,就无聊的琢磨起玄雷道人记忆中练气一层能修炼的法术。
找来找去,只有一个火球术最适合目前的修为。
按照火球术的施展技巧,张雷很快就施展了出来。
嗖嗖嗖,他结了俩个手印,一枚鸡蛋大小的火焰,就出现在张雷手上。
张雷用灵力附着双手,把火球从左手扔到右手,玩的不亦乐乎。
睡在旁边的卧室的张父,听到张雷这么晚了,还在闹腾,便咳嗽了两声道。
“张三,这么晚还不睡,傻笑干嘛?”
张雷听到张父的示意,立马闭上了嘴巴,收回控制火球的灵力。
只是恍惚间,火球一不小心掉在地板上。
张雷手疾眼快,用灵力附着在右脚上,将火焰一把踩灭。
张雷低头看了一眼地板,一个小小的窟窿出现在眼前。
一时间,张雷额头冒出一丝冷汗。
娘希匹,差点把家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