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还是摇头,“不用,我还是先回家,等演奏会之后再说。”
冥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忍不住没落了起来。
这么多年的努力……却要因为一个骆风……
才走出公司,她就看到了骆风的车,脸色颤了颤,马上挤出了笑容上了车。
“老公,你来接我吗?”她娇嗔的抱着他。
骆风听着她的娇柔软语,阴鸷的眸子变得温柔宠溺,骨节分明的大手也揉了揉她的黑发。
“嗯,去买戒指,戴上了可不许摘,不然我会生气的。”
“好。”
听着他一半宠溺一半威胁的话,她点了点头答应,小手更是紧紧的抱着他。
裴鸿煊知道她来了公司,马上追了出去,刚刚看到他们在车内缠绵的一幕,仿佛被人用刀子狠狠的剜着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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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骆风沈如柚到商场买了一天的东西,看了下午场,等到晚上换上轻纱流仙裙,挽着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别上了一根简单的珍珠发钗,走进了慈善拍卖场。
她蹙了蹙眉,不明白的挽着他的手臂,“阿风,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说买戒指,你也没有买。”
“不就是在这里买?今晚的压轴就是一颗难得的粉钻。”
她握着骆风的手收紧,换作以前她肯定是很感动,可现在的他阴晴不定,她真的不知道他的喜欢能有多久,戒指又能在她的手指上戴多久。
“阿风,其实不用那么高调,万一让人拍到我们……”
“反正家里人都知道你的存在了,拍就拍了吧。”
才走进一楼的宴会厅,沈如柚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骆风也注意到了。
看到她的眼神,骆风的眸底闪过了醋意,“柚柚,不去跟老熟人打招呼。”
他的大手搂住了沈如柚的腰,走向了远处的裴鸿煊,裴鸿煊带着叶乔来了慈善宴会。
叶乔看到她时也颇为尴尬,裴鸿煊的手却放在她的腰上,强迫她走到了沈如柚的面前。
“柚柚……”叶乔尴尬的打招呼。
沈如柚看到了叶乔脸上的窘迫,却不能在骆风面前说什么,只是抿着红唇。
“看来你想通了?”骆风讥讽裴鸿煊。
裴鸿煊眉炙热的看着沈如柚,“柚柚,你到公司找过我,是吗?”
沈如柚身体一颤,骆风的大手收紧,浓眉紧蹙,瞳眸微沉,眸光变得阴森冷冽。
“原来去公司,是去找裴鸿煊。”
“我……”
她还没来及解释,已经被骆风拽走,叶乔生气的挣脱开,怒目的看着裴鸿煊。
“裴总,您这样会害死柚柚的。”
裴鸿煊只是喝下了酒杯里的酒,“跟你没关系。”
叶乔不想陪裴鸿煊演戏,转身就走。
沈如柚被骆风拉进了二楼的休息室,生气的瞪着沈如柚,“你还是去见他了,每天对我说情话,还是控制不住去找他?”
“阿风,我没……我只是去谈演奏会的事……”
还没说完,她已经被骆风堵住了嘴,像是惩罚,他生气的咬在她的红唇上。
这个吻像冬日的雪,让她寒冷无比。
他的情绪就是这样,根本无法控制,她真担心,下一秒会就被他掐死。
果然很久,骆风才放开了她,额间青筋暴起。
“别再见他,否则我真的……”
他不想那么对她,一点儿也不想,为什么要挑战他的底线。
“我知道了。”为了孩子,她真的不能惹怒骆风了。
过了一会儿,她挽着平缓心情的骆风,走出了休息室,去了三楼的拍卖场。
拍卖场展示了很多珠宝,也来了很多人,他们都带了自己各自的女伴,大多为女伴而来。
慈善拍卖一直很顺利,两个小时内就拍卖出了二十几件藏品,最后轮到压轴这颗粉钻。
起拍价就是三千万,她蹙了蹙眉看向骆风,“太贵了。”
骆风没说话,不想听她说这些。
出价的声音迅速在她的耳边响起。
“三千万。”
“四千万。”
“五千万。”
“五千七百万。”
……
一道道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放在腿上的手捏紧,为了一枚戒指,有必要闹成这样吗?
“一亿。”骆风也在这个时候出声。
沈如柚听到他的话,震惊的抬眸看向他,“阿风,不值得。”
“值得!”骆风低沉坚定的嗓音响起。
还没等她说话,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淹没了骆风的声音。
“两亿。”
听到熟悉的声音,骆风转过头,看着从面走进来的中年男人,他脸色微沉,没敢再说话。
工作人员看到鸦雀无声,开始定锤。
“两亿一次!”
“两亿两次!”
“两亿三次,成交!威廉姆森粉钻之星由这位先生拍下。”
结束了竞拍,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中年男人缓缓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一旁的助理拿出了邀请函,递给了沈如柚,“沈小姐果然是年轻漂亮,身段也是极好,难怪能勾得我们家骆风痴痴迷迷的,订婚宴沈小姐不妨也来喝两口酒。”
骆风面色阴沉的看着骆经纶,“爸,您能不能不要侮辱柚柚?”
骆经络一脸的严肃,带着几分怒火,“侮辱?正经家的女孩儿会未婚先孕?会怀野种?会跟亲生父亲干出不要脸的事?会勾引有妇之夫?”
沈如柚被提到沈庭海的事,心底揪痛,鼻头酸涩。
虽然知道骆家会侮辱她,但没想到在这样的场合让她难堪。
她松开了骆风,声音酸涩哽咽的道歉,“对不起伯父,我不会缠着阿风。”
“沈小姐也别想太多,我也只是想让你明白,虽然骆风比不上涧尘,但骆家在渝城也有头有脸,不是什么样的女人也可以进骆家的,这枚粉钻也会在订婚宴上,骆风亲自戴在梓歆的手上,沈小姐应该会光临吧?”
她点了点头,骆风还没来得及跟她说话,已经被骆经纶带走。
裴鸿煊站在远处看着她,缓缓的走到她身后,“这就是你求来的爱情吗?”
沈如柚这才看向了他,“我知道跟他不可能,只是不想他生气,自己日子难过而已。”
“你没有再爱上他?”裴鸿煊发现自己生错气了,语气也软了几分。
她沉默不语,低头看着手里的邀请函,打开一看,日期刚好是演奏会的第二天。
“我陪你去?你先准备演奏会。”裴鸿煊柔声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