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真真掀开餐桌上的盖笼,“哇!好吃!舅,爱死你了!”谢真真伸手就要抓排骨入嘴。
“洗手,脏兮兮的,不讲卫生?”
“医生真麻烦,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知道吗?王医生。”谢真真边说边去洗手盆洗手。
坐定,谢真真端起王鹏飞给她盛好的汤,咕噜咕噜,一阵狂饮,一碗汤碗下肚。
“哎!终于有点底了,舅,饿死鬼是不是我这样的?”谢真真咂吧着嘴,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又一块辣鱼,嘴巴嘟嘟囔囔边吃边问。
“你也知道呀?慢点吃。”王鹏飞慢条斯理地一边给谢真真夹菜,一边劝着谢真真别噎着。
“舅,问你个问题,你们医学院的未来医生们谈得最多的话题是什么?”
“当然是学业呀,怎么治病呀,还有就是找女朋友脱单之类的,怎么问起这个?”王鹏飞反问谢真真。
“你们不谈钱吗?就是挣钱!”谢真真加重了“挣钱”这两个字的音量。
“谈呀,但是,都有思想准备的,当医生挣不了大钱,只够安身立命过最普通的日子,当不了有钱人,反而是为救死扶伤献身,一个字:累!”
“哦,你们都是传说中的谦谦君子吗?思想境界高大上,你们是这个!”谢真真放下手里的筷子,竖起大拇指。
“嗯呢,入学时就宣誓了,为医学事业奋斗终生。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王鹏飞预感到谢真真已经不是那个跟在自己身后屁颠屁颠的小不点了,她有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但是,我们宿舍里的姐妹都说要学好英语,毕业后大有钱途,王小芳家有工厂,她说要把她家工厂做大做强,挣老外的钱。
我们都讲挣钱,是不是很俗?”
“不会呀,上大学,学专业,就是学本领,学技术。只要遵纪守法,正大光明地挣钱,很好呀。”
“哎呦!你脑子开化了,能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谢真真吃了一碗米饭,意犹未尽,还要添饭。
“太好吃了,太久没有吃这么好吃的饭菜了。”这一周,早上跑完步,急匆匆吃了早餐赶着去上课;中午不敢吃太饱,怕影响午休;下午给三小只辅导,自己也要复习,晚饭也是胡乱对付。
“你们学校的饭堂不是挺好吃的吗?是不是瘦了?没有好好吃饭?”
老舅眼光毒啊!谢真真也感觉自己瘦了一点。
“待会儿有大事跟你商量。”谢真真边剔着辣鱼的小刺,边说。
吃饱喝足后,谢真真麻利地洗碗,收拾餐桌与灶台。
一切归整好后,她提起那个扔在地上的袋子,从里面拿出来一盒月华月瓶,一盒巧克力,摆在茶几上。
又从书包里掏出来一个手机,一份合同,摆在茶几上。
“这么多东西,你们学校发的?不对呀,哪有学校发手机的?还有这什么合同,你跟谁签字了?”王鹏飞目不转睛地看着谢真真一件一件往外掏东西。
“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就是我与一个公司签的合同,教三个孩子,顺便给他们家翻译些外贸业务资料,手机是老板送的,这两盒是公司送的福利,说我也是他们公司的员工。”
谢真真言简意赅,讲了个大概,她觉得王鹏飞应该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