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序临眼睁睁地看着众多目光落到他的身上,叹了口气,不急不躁上前行了一礼,“成水县农作物不成,听闻是土壤表层有厚厚的盐,那么我们就例子,假如农作物是人喝水吃饭能每天都是咸的吗?”
“那把盐全部刮掉不就好了。”一学子插话道。
青衣男子睨了他一眼,淡淡道,“试过,没用还是会有盐。”
“你继续!”他示意宋序临说下去。
“都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什么才会得到什么,可是种在哪里又是一个问题。水稻不能种在干旱的地方,因为它是水作物,小麦不能种在水多的地方,另外我们不能光看种什么合适,种农作物都得施肥治害虫,归根结底还是土壤的问题,需要实地考察,不然侃侃而谈也并无作用。”
“所以,得见到病人才能开出药方。”
“学生说完了。”宋序临朝夫子行礼,便后退了一步。
“你们觉得该如何,”夫子摸着胡子看向其他人,见无应答,夫子点名道,“拂然,你来说!”
“是,”柳拂然站了出来,恭敬道,“学生觉得子渊说得很对,一切都得见到病人才能下结论,而且还得是一位了解土地和农作物的人。”
青衣男子微眯起双眸,这个答案他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是至少比朝堂上那些迂腐不化的好多了,那些老顽固只会一味出主意,不成功只会推卸责任。
前朝的问题,到现在都没解决。
每到出主意,总是华而不实。
他气不过辩解几句,也会被怼回来。
“行,我算你们过了,最后一道题,大周朝的有些方面确实比不上其他三国,炼铁比不上兰苍国,农作物产量比不上青云国,如何看待让大周的官员去他国学习的事情?”
“拂然是吧,那就你来回答吧。”他指着刚刚夫子点名的柳拂然。
“请容学生思考片刻。”
停顿了一会儿,柳拂然才开口道。
“学生认为这是一种非常明智的做法,我国敢于直视暴露出来的短板,并付出努力去解决,于国于民皆是利大于弊。”
“哦?你难道不觉得这是在向其他三国示弱,将大周的地位自降吗?”青衣男子带着隐隐约约地怒气,似乎很不满意这个回答。
“非也,没有绝对的强者,其他三国也并非完全没有弱点,我们取长补短,于国增强国力抵御外敌,于民,安居乐业,朝廷此举乃圣明,太平盛世指日可待。”
“我们可以去学习,但是也不能过度依赖,还是得发展本国人才,可以对民间探访各行各业的人才,进行全国大摸底。”
柳拂然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不卑不亢,引得众人信服。
纷纷感叹,不愧是被院长给予厚望的。
话罢,周围一片静寂。
“好!你们可以走了。”男子用赞赏的目光看了一眼柳拂,然。
男子身后的强盗都收起了大刀,非常有礼节地站成两排,犹如标兵庄重肃穆,“请!”
夫子领着众学子在一众目光下,淡定走了过去。
宠辱不惊,周身板正,恰似山巅上的一棵青松傲然挺立。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男子饶有兴趣地说道,“看来,这一趟来得还挺值的,派人多关注一下他们两个。”
这时,一只飞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