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自讨苦吃,你往后一些就坐稳了。”
听着他颐指气使的语调,褚湉有些气不过:“我偏不!”
那麟查见她分明惊惧的不行,还只顾嘴硬,便道:“你放开马鬃,坐直了身子,小心扯疼了它,把你甩下去。”
褚湉也怕惹怒了这马,尝试着放开手,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子,谁知一时手脚无靠,身子一偏,眼见着就要摔下马……
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便被身后之人以一臂护住。
“也不知我哪里开罪了你,叫你见着我便没个好脸色。”
褚湉没理会他,也没空理会,她现下紧张到还顾不得他。
那麟查心底发笑,面上却冷冷地挑了挑眉,道:“圣驾已在一里外,少不得要快马赶上,等下马跑起来,你请自便。”
褚湉咬咬牙,侧头过去,问道:“大人什么意思?”
那麟查偏偏泰然道:“等下我拉着缰绳,你向后几分,我以手臂护在你左右,自然摔不到你,如若不然,你就继续扒在马鬃上,摔成什么,我可不能保证。”
褚湉自诩能屈能伸,况且她的时代又没有封建礼教思想,不就是离得近点么,有什么的。
她这么想着,稳了稳身子小心翼翼地往后靠了几分。
那麟查不由得扬了扬唇角,双手紧紧持握着缰绳,夹紧马腹,驾的一声,马儿瞬息如流星飒沓般飞奔而去。
褚湉一阵头晕目眩,觉着自己像是坐上了云霄飞车,吓得她魂飞魄散,不由自主地尖叫出声,身子惯性地往后一跌,直撞进了那麟查那坚硬如盾的胸膛里。
那麟查笑意更深,有种温香暖玉在怀之感,迎着风,鼻尖来回飘荡着幽幽茉莉花香,直叫他的心一热。
他敢说,此举并非他故意,自己不是那趁人之危的小人,更非轻薄之徒。
可怎么,就感觉如此受用?
竟想要一直靠近着她。
真该死了!他心里痛骂自己,鞭策自己别太想入非非。
褚湉哪里顾得上别的,她觉着自己就要被颠傻了,头发想是已松散不堪,忍不住侧头大声道:
“你就不能让它跑慢些吗?我宁可下去走着,也不想……”
话没说完,身子又一歪,她啊的一声,那麟查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扯回,牢牢桎梏在双臂之间。
“你最好听我的,别乱动。”
褚湉使劲咬了咬唇,心态险些崩溃,却仍保持着一份理智,故作平静的道:
“那麟查大人何故这样整饬我?”
那麟查冷然道:“你没骑过马吧,骑马就是这样,何谈整饬一说。”
“想来是我先开罪了你,不论如何,先在这儿给你赔罪。”
褚湉颠簸的直犯恶心:“不敢,你若让它慢些,比什么都强。”
“我要照做,你便既往不咎么?”
褚湉心中叫苦,无奈道:“是,我本就恐高,烦请大人快叫它慢点跑吧!”
那麟查想这马分明也跑的不快,又想她大概真心难受,便拉了拉缰绳,马儿逐渐放慢了些速度。
褚湉觉着稳了些,一颗迅速拉起的心此时才缓缓放下,还不及思索,就听身后传来声音,道:
“就这么害怕?我还以为你天生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