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句,现在这栋房子是我的,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从这里搬出去,否则别怪我让人把你那些东西往楼下丢。”
易沉脸色随着他的话变得极为难看,“谢厉程,你是不是有病?”
“就这,受不了了?”谢厉程嗤笑一声,旋即冷下脸来,“易沉,你要是有本事,这房产就不会到我手上,我没有时间跟你在这浪费,一晚上的时间,搬不走,后果自负!”
他收回视线,转身上车,飞扬而去。
易沉站在原地,昔日温和的面容此刻也难以控制地扭曲了片刻,半晌,才平复下来。
他盯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冷笑一声,“不过是无能叫嚣而已。”
……
一晚上的时间,屋子里已经被搬空了,谢厉程看着仍旧不满意,让人过来翻修了一遍,家具什么的都换成新的。
说实话,他也觉得自己这么做有点蠢,至少没有缘由。
不过有一件事情让他稍微安了些心,至少这两天都没看到梁清语在这出现,这两个人暂时没住到一块。
那么说来,这女人这几天是住在酒店?
可住酒店为什么会去逛超市?
谢厉程想不通,只觉得更为烦躁。
夜晚,房子换新好了,谢厉程坐在沙发上,眉目始终阴沉沉地。
直到门铃声响起,他思绪抽离了出来,起身走到门口。
没等他开门,外面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学长,是我。”
谢厉程脸色顿时黑如锅底,握着门把手的手上青筋暴起,但还是在下一秒拉开了门。
梁清语正低头看着手中提着的一些礼品,她有些工作问题想要来向易沉讨教,再加上这些天他帮了自己很多,她就买了一些水果和零食以表感谢。
“学长,这些东西是送——”
梁清语边说边抬头,却在看到站在门内的人时,没了声音。
紧接着她的眉头狠狠皱起,眼里带上了疑惑以及警惕和抗拒。
“怎么不说话了,看到我很失望?”
谢厉程冷笑一声,手上的青筋就没有下去过。
尤其是女人叫着易沉的时候声音里还是带笑的,看到他就变了一副面貌,眼里的厌恶都要跑出来了。
他就这么入不了她的眼吗?
谢厉程心中狂怒,面上却还在压抑着。
“你怎么在这?”梁清语下意识看向里面,“你把学长怎么样了?”
“你心里就只有他吗?也是这都送上门来了,刚离婚就准备和别人同居,你真是无缝连接啊,梁清语!”
“说够了没?”梁清语很不高兴,加上对易沉的担忧,对他的态度就更差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擅闯民宅,我可以报警告你的。”
“那你报啊,看看警察会不会抓我?”谢厉程轻嗤一声,“我就没听过住自己房子还有被抓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清语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
谢厉程也没有跟她拐弯抹角,说:“现在这栋楼是我的,你想要进来的话,需要得到的是我的许可,而不是易沉,明白吗?”
梁清语沉默了,她很快就想明白了缘由,忍不住骂道:“谢厉程,你是不是有病?”
听到这如出一辙的话,谢厉程更气了,还真是有默契。
“我有没有病你最清楚,你如果不放心,可以陪我去医院。”
“鬼才和你去医院。”
梁清语不想和他浪费时间,谢厉程把易沉赶出去了,她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