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书房去找那个白玉匣子,印象中它好像是被放在一个柜子里,平时被我爷爷拿着装一些古铜币和大洋什么的。
很快我就找到了,拿起来一掂量,沉甸甸的,估计已经塞满我爷爷的存货。打开一看,果不其然,里面各个朝代的古币都有,虽然大部分都是比较常见的样式,但也算是我爷爷的一个爱好。
我爷爷之前是镇上小学的校长,以文化人自居。现在虽然退休了,但也还是喜欢舞文弄墨考古研今,收集的老物件也不少。
这个白玉匣子虽然不太名贵,但毕竟是我爷爷的东西,要借用还是得跟他说一声。于是我也暂时没动匣子里的东西,等我爷爷看完戏回来后再跟他商量。
谁知道左等右等,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多,二老都没回来。
奶奶不是说去瞅两眼就回来么?而且他们两人都很喜欢我,知道我回老家后,不可能还有心思在外面看戏这么久的。
莫不是,出事了?
我赶紧带上所有符箓,就想出门找他们。
谁知刚打开大门,就看见我爷爷奶奶正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看着我。
“你们回来了?”我不疑有他,笑着问道:“那大戏很精彩吗?你们看这么久。”
两人齐齐点头,异口同声回答:“好看。”
说完后步履一致的走进他们的房间,似乎没有再和我唠两句的打算。
到这里的时候我开始察觉出不对劲了,特别是我爷爷,我难得回来一趟,他怎么连个招呼都不和我打?若是放在平时,他肯定要拉着我关心的问不少工作生活上的问题了。
我心中疑惑,拿出那个白玉匣子,问我爷爷:“这个匣子我能先拿走一段时间吗?阚大山要用。那些古钱币,我再买个精美的匣子给您装吧。”
听了我这话,我爷爷停下往房间走的脚步,慢吞吞的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我,然后突然暴怒起来,面目狰狞的朝我吼道:“不行!匣子不能给!”
爷爷平时很少凶我,毕竟我是家里三代单传的独苗苗,长辈们都疼我疼的紧,特别是爷爷奶奶,那对我几乎是有求必应的。现在一个不算特别贵重的白玉匣子,就算我爷爷不愿意给,也不至于生那么大的气,这两人肯定有问题!
再一看二老的动作,有点僵硬不自然,一顿一顿的,就好像是……提线木偶!
而且我奶奶脖子上之前挂着我给的符,现在也不见了,我爷爷那里也没戴。
去看个大戏回来就变成这样,再联想到我之前遇到那个唱戏的红衣女,两者之间可能存在某种联系。估计我爷爷奶奶现在被她给魇住了,已经没有清醒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