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人赶忙接过话头,附和道:“听说比斗的是云阙阁的齐恒和流光宗的齐剑渊,都是筑基中期的强者。据说啊,两人的儿子都想娶仙霞门的玉静儿,那可是个美人!”
“老杨你可不能瞎说,我听说这两位齐仙师在一百年前还是同宗呢!”另外一人煞有介事的说道。
“什么同宗,两人压根就没有半点关系,这还是我前几天到云阙阁去送毛毯,亲耳听人说的,假不了。”
对坐的另一人举着筷子,晃了晃,满脸不信。“不可能,不可能,老杨你喝点酒就爱胡诌,人家要做生死斗,那不得去苍云山,那地界才是死斗最好的地方。”
“谁说不是呢?”另一人赞同地附和道。
“嘿……怎么?不信?这事都传开了,到坊间随便找个人一问都知道。再说,两年前这两派的金丹掌门就在人家苍云山斗法,才杀死了人家好些人,这会又跑去死斗,那也忒说不过去了!”
这些肉体凡胎的凡人,几杯酒下肚,连金丹的名讳都敢随便提起,看来酒还真是个奇异的东西啊!
江临与张洪抬头对视了一眼,并未说话,继续埋头吃饭。江临心想,他们说的玉静儿该不会就是看守山门的那个女子吧?
一大早,江临被张洪从床上拎了起来,把他吓了一激灵,还以为遇到了敌人偷袭。
“大师兄,你怎么进来的。”
“你又没锁门,敲门你也没反应。”
这时他才想起来,昨晚喝了点酒,头有些晕,关上房门倒头便睡,竟忘了插上门闩。
江临有些无奈,自打当上这掌门,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只好穿上衣袍,洗了把脸,二人下楼吃了些早点,结过房钱,向山上飞去。
同样的流程,在护山大阵前打入一张拜帖,被一道友引进了山门,带入一处偏殿入座。江临发现连去了三派,都是在偏殿接待的自己,心中不禁暗暗感叹:哎!没实力的小宗门就是这么不被人重视,连在大殿被接见的资格都没有。
不多时有三人从门外走来,为首的正是金丹修为的掌门张震,当初两位金丹在苍云山斗法,江临曾远远地见过。
云阙阁和流光宗的掌门都是各派的金丹老祖,只是门中的杂事交由各派的主事负责。
江临一看到是张震,吓得腿就是一弯,差点没从椅子上出溜到地上。赶紧起身,向前快走几步,抱拳深深弯腰一礼,他终究还是没有跪,终究还是保留了一分气节。
“晚辈江临,苍云门第七代掌门,拜见掌门前辈。”
张震只是用眼角蔑了江临一眼,既没让他起身也没给他看坐,径直从他身前走过,一撩衣袍坐于上首主位。
江临心中咯噔了一下,这态度来者不善啊!
张震坐正后,慢悠悠的说道:“遥想当年林大江从山外逃难到我云阙阁,求着我收留,我看他可怜又有赤诚之心,才给了苍云山那块灵地,让他去镇守。怎么你苍云门在我五峰山才传至第三代,就敢如此轻视我云阙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