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女人二三十岁的样子,另外一个女人五六十岁的样子。
两个女人身上都没有伤口,也没有看到血。
王七暗暗心惊,刚上任就碰到如此凶残离奇的案子?
“这个男人就是刘大,她们分别是刘大的媳妇和刘大的老娘。他们三个人怎么都死了。”黄友介绍道。
“难道有人寻仇?灭人满门?”王七猜测。
“刘大是个老实人,从来没有结下任何深仇大恨。谁会如此残忍?”黄友道。
“锅里在煮什么东西?”谢二娘问道。
谢二娘走过去揭开锅盖,看了一眼,猛然尖声大叫,晕倒在地。
王七大惊。
黄大夫连忙照看谢二娘,把了脉,道:“无妨,惊吓过度。休息片刻就好了。”
王七安下心,却又很疑惑。
谢二娘看到什么,为何吓成这样?
他走到灶台边往锅里一瞧,发现里面居然煮着一个婴儿,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厨房里的所有人都吓得大喊大叫。
王七想起了两个女人后背上的字:
搬弄是非,酿成四命!
杀儿绝嗣,害人灭家!
酿成四命,应该就是说厨房里的四条人命。
他努力保持冷静,说:“咱们得去报官。”
众人走出屋外,看见王氏和周氏还跪在院子门口。
但是她们动起来了。
二人不停地磕头,磕得满头是血。
“她们背后写的这两行字,好像是说她们害死刘大全家,连婴儿都没放过。”王七猜测道。
众人点点头。
“不过,这个狐狸是怎么回事?”王七指着狐狸的尸体。
“不知道。”黄友道。
“你们找两条绳子把她们绑起来,再这么磕下去,要活活磕死。等官府来了之后再说。谁去报官?”王七道。
一个半大小子主动请缨,跑去县衙。
官府很快派捕头过来查验。
捕头检查了一遍,见一家四口都死了,也怀疑是寻仇灭门。他话锋一转,冷笑着说:“凶手肯定是你们中的一个。快点招供,免受皮肉之苦!”
一众乡邻大惊。
王七怒道:“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我们是凶手?”
捕头道:“刘大是个老实厚道人,从来没有走出过村子,他认识的人就是你们这些邻居,就算跟人结仇也是跟你们结仇。所以凶手肯定在你们中间。”
“我不是刘大的邻居,我是过路的。”
“这么巧吗?你一过路他们全家都死了?所以你也有嫌疑?把他们都抓起来带回去,严刑拷打!”
“岂有此理!”
王七不得不拿出他的令牌。
捕头仔细观察令牌的印戳,立刻换了脸色,陪笑道:“原来是钦天监的大人,失敬失敬!您自然与这个案子无关,但是他们都得带回去!”
捕头不由分说,把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周氏和王氏都抓回县衙,请县令审问。
王七和谢二娘也跟着过去。
不过王七留了个心思,把这只死狐狸和拔了一半毛的鸡也带了过去。
这可是证物!
……
众人跪在公堂之上,齐齐喊冤。
县令高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打了个哈欠,没好气道:“一群刁民,如此聒噪,吵得本官耳朵都聋了。每人都打十杀威棒再说。”
众人不敢再喊冤了。
此时,黄大夫突然大叫:“青天大老爷!他们是冤枉的!”
他居然变成了女人的声音。
“你是谁?为何扭捏作态,学女人说话?”县令颇为嫌弃地出言询问。
“启禀大人,奴家是刘家的邻居王氏。我做了错事,被雷神打得魂飞魄散,回不到自己的身上,正好暂时附身在黄大夫身上。”黄大夫道。
“的确是王氏的声音。”几个乡亲都说道。
“启禀青天大老爷,我是刘大的另外一个邻居周氏。我和王氏一样,也被打得魂飞魄散。”黄大夫身上居然又冒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果然是周氏!”
而被绑着的王氏和周氏又变得呆若木鸡。
“你们做了什么错事?”县令问道。
黄大夫身上的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前因后果一一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