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纪瑾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
在这个时候,她就好像是一只战斗胜利了的大母鸡,得意的扬着自己的下巴。
纪瑾年是真的未曾想到过江青皖竟然能从这细枝末叶上起推敲出这隐藏在冰冷悲凉下的秘密。
他虽然也一直都知道这女人很神秘,但却始终未曾想到他竟然有如此的算计。
原本还是有些钦佩的,但却在瞧见了这女人那一副恨不得把下巴仰到天上的模样时,又忍不住的好笑。
纪瑾年扯了扯嘴角,垂眸。
半晌后他这才缓下了所有情绪,再次抬起头看向江青皖的时候,人也清冷了起来。
“你很聪明。”
“那是!”
江青皖被夸奖了,当下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她是最聪明的了!便是她老师也夸过她是最有天赋的人!假以时日一定会在农业科研这方面做出巨大贡献!
但真可惜,最后她竟然因为熬夜肝死了。
就……很无语。
纪瑾年看到她那副臭屁的模样,拧眉思索了一番,半晌后这才继续开口。
“可江青皖不是一个聪明人。”
“什么?”
突然的一番话,差一点给江青皖的CPU给干少了。
江青皖诧异的看向纪瑾年。
男人却眉眼间闪过一丝凌厉。
“你是谁?”
他自以为自己把一切隐藏的很好,但今日江青皖的这一番话却让他骤然间明白了自己的那些算计自认为天衣无缝,但在真正用心的人眼中却破绽百出。
比如说眼前这个女人。
他虽然双腿如今还是残的,只能坐在炕上,腿上还盖着一个打满了补丁的被子,但那一身的气势却在这一瞬间彰显无疑!
若是旁人,怕是早就要被这气势吓的颤抖了。
但江青皖却一脸懵逼的看向他,半晌后眨了眨双眼。
“你有病吧?”
江青皖挠了挠头。
脑瓜子疯狂的在转动,思索着自己到底哪里暴露了,可怎么想也不认为自己会暴露啊。
可她这人打消嘴就硬,这会儿也同样如此。
她怎么能承认自己不是原主?
那她是谁?原主哪儿去了?
真说实话,她怕被扔进雪壳子里冻死!
所以江青皖仍旧是在赴偶顽抗。
“你娶的我你不知道我是谁?你是瞎子啊?还是你老年痴呆了?”
“你要真不想告诉我就直说,我不问就是了,大除夕的你竟然问我是谁,你被你纪家那个祖宗上身了你不认识我?”
一口气怼完人后,江青皖顿感神清气爽,夜也不守了直接爬进被窝。
“神经病!睡觉!”
说完就背过身闭眼睡觉。
爱咋咋地,她就是原主!反正一个身体,这男人若是能查出来算她厉害!
纪瑾年:……
他所有堆积起来的气势,在这一刻竟然显得离谱到了尴尬。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异类!
而眼下她拒绝与自己沟通,纪瑾年又不能真把人薅起来继续追问,最终只能叹息了一声。
这女人嘴巴毒的很,尤其是刚刚说的那一番话,他严重怀疑如果不是大除夕,这女人能把纪家祖宗都拉出来问候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