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瑾年愣了一下,诧异的看向江青皖。
“怎么?”
江青皖白了一眼纪瑾年。
“这是你贴身玉佩?”
“是。”
纪瑾年点头,瞧着很是乖巧。
回答的还挺干脆。
“既然是你的玉佩,那想来也是定国公府的东西,你让我拿着这掉脑袋的东西去典当,你是想让我死多快?”
这狗男人是真没想到过这一点啊,还是说这狗男人就是想要让自己抓紧死?
其心实在歹毒!
纪瑾年哪里想到,他头一次把心都碰给人家,结果却落得了这么一番话,人都傻了。
但你若是细细的想,却总感觉这人的话说的好似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这羊脂白玉是成人礼那日母亲所赠,自然也是打上了定国公府的标签。
若是这江青皖真的拿着玉佩去典当的话,是真保不齐会惹来什么祸事的。
思及此,纪瑾年便把玉佩塞回了怀中。
“抱歉,未曾想到这些,害得你差点出事。”
江青皖白了他一眼,随后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下了炕。
这真是苦寒之地啊,简直能冻死人。
不过穿鞋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她骤然转头看向纪瑾年。
“怎么了?”
纪瑾年被她这一惊一乍给吓了一跳。
这女人怎么神神叨叨的。
江青皖却眯起了双眼,思索半晌后这才开口问道:“我问你……这地方是宁古塔一带?”
纪瑾年虽然早就知道这女人时不时的就会冒出来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话,但此时却仍旧感觉她多少沾点儿什么毛病。
鬼祟都是自身脑子不好使的?
“这里是漠北。”
什么宁古塔?
那又是何地方?
江青皖本还想要再详谈一番,但想到这男人怕是真的不知道,索性摆了摆手。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话落,她就去厨房了。
纪瑾年拧眉看着江青皖离去的背影,思索良久也未曾想明白这小女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宁古塔?那是她的家乡么?”
江青皖去厨房后先生了火,锅里续的半锅水,这是等待会儿孩子们醒来要洗脸洗漱用的。
随后又给屋子里的火炕续上火,冬日里若是断了火就等着被冻死吧。
她一早晨的忙忙碌碌,但脑子里却始终都在思索着这所谓漠北是否是古时候宁古塔的可能性。
但她翻遍了脑子里的历史,却始终未曾与这所谓的大元有什么交集,这似乎是某个分裂出来的朝代,便是说这漠北的人们生活习俗也都与东北那边儿很是相似,想来该是前身。
而这个发现却让她更为兴奋。
古时宁古塔这边最出名的是什么?
东北三省哪里的土资源最为辽阔?
那自然是黑龙江一代了啊!
旁的或许江青皖看都不看一眼,但身为农科院之人,谁又能拒绝得了那一捧热血的黑土?
“呜……为何是冬天,若不然我早就一脑袋扎进黑土地了!”
失策了失策了!
若是知道能到这种宝地,她得选个日子再加班啊!
夏天加班猝死,直接过来再继续研究!
这多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