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脸上有水，头发和衣服也有些湿，在看看周围，这是在楼顶呢。不看前方还好，一看，差点魂都没了。她这掉下去，那就是粉身碎骨了。

她试着转后，但是被绑得太紧了，而且她此刻也不敢动作太大，她大喊：“顾玲灵。”

没有得到回应。

她知道，顾玲灵一定在，“顾玲灵，怎么，不能出来见人不成，既然绑了我，难道只是放我在这里吹风看风景吗？”

因为看不到她，所以顾小暖只能扯着嗓子说话。

“你想见我吗？”一个听起来像7、80岁的老妪的声音。

顾小暖想着难不成刚刚镜子里看错了？但是她说的是“你想见我吗？”没有反驳她。

“是不是声音听不出来了。”顾玲灵走到她的侧边。

她确定是顾玲灵，那双眼睛。她上一世死之前最后见到的就是这双恶毒的眼睛。重活多少世，她都不会忘。

顾玲灵摘下口罩，露出一条条狰狞的疤痕。有的看起来像新伤。

“怕吗？”顾玲灵晃动着自己手上的尖刀。

“你听到我的声音，看到我这鬼模样是不是吓到了？是不是很开心？”

顾玲灵晃着明亮亮的刀对着顾小暖的脸比划。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本来是天之骄女，我除了父亲没有你父亲有钱，我有什么比你差，本来这一切都是我的，嘉杰也是我的。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现在我会变成这副鬼样子？我什么都没有了。”

顾玲灵越说越激动压到了固定住顾小暖坐着的椅子的绳子。使得椅子向前倾斜了一点。

“你费劲心思要除掉我，不就是因为于嘉杰吗？我现在又没有和你抢，你自己去争取啊。”顾小暖看着前方，但凡自己恐高，现在应该就晕过去了。这48层，真不是说笑的。

“我去争取？难道你看不到我现在的样子吗？”

“你这样子也不是我害的啊。他真的爱你就不会在乎你这个样子。”顾小暖想着那天沈楚祁叫了十几个人进去，那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并不太可能把她的脸和声音弄成这样。

“不是你，还能是谁？”顾玲灵歇斯底里，因为声带的受损，发出来的声音异常刺耳。

“那天你让那么多人...那么多人....”顾玲灵因为回想起当时，有些泣不成声。

“等他们都走了。又有人折返回来，他说，你下了命令，要让我生不如死，就这么强灌我喝了一罐刺鼻的水，还在我脸上划来划去。就这么....划来划去......”顾玲灵眼神空洞的望着顾小暖。

“大家都被你骗了，你装成天真无邪的样子，背地里就是蛇蝎心肠的女人。你好狠的心，从小到大，你都知道，我最在乎的就是我的面貌，还有我那副好歌喉。”顾玲灵越说越生气。

“你让人把我在乎的，拥有的全毁了，你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解恨。”

顾小暖看着她满脸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疤痕，可以想象出当时触目惊心的一幕，有些疤痕的肉都翻出来了，除非换脸，否则没办法修复的。

这是下了狠手啊。

“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想过自杀，但是我死之前一定要拉着你一起，黄泉路上有个伴。”顾玲灵带着阴狠的笑容，对着天空：“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