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紧手心,紧张到全身发颤,明显就是做贼心虚的模样。
年韶华默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以她对余氏的了解看来是八九不离十。
可若萧朝华不是李宏的女儿,那么她的亲生父亲又会是谁?
为何时隔多年都不曾来找过余氏,难道他还不知道萧朝华就是他的亲生骨肉?
“你说什么胡话,朝华就是我和李宏的亲生骨肉。”慌了片刻,余氏终于稍稍镇定下来。
无凭无据,她凭什么信口开河,又有谁会相信她的鬼话。
“你是笃定我不知道萧朝华的亲生父亲是谁,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可据我所知李宏并无生育能力,你若不信不若当面对质,如何?”
一句当面对质再次扰乱余氏那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的心,当面对质?
不,她不能和李宏当面对质,否则李宏会杀了她的,她绝对不能去。
“够了。”余氏双眼迸发凶光,恨不得活拆了年韶华,“你到底想做什么?”
“很简单,我只想知道萧朝华的生父是谁,仅此而已。”
“他……”提及男子,余氏面色稍有缓和,似乎陷入满含温情的回忆中,“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胜过李宏太多太多。”
当年,她和李宏新婚燕尔,本该过着夫妻恩爱甜蜜的生活。
可她没想到李宏竟是个嗜赌如命的人。
新婚之夜,破了她的清白身子后他就带着收到的红封扬长而去。
这一去便是一天一夜,再次回来他的眼中只剩下怨毒和责怪。
怪她福气不够,他才会逢赌必输,甚至将家中银钱输到半点不剩。
自那以后,每逢赌输回家,李宏便会殴打她出气,最严重的一次是被打到腿骨断裂,她在床上躺了足足半年才能下田地干活。
转眼三年过去了,别说一儿半女,她连肚子都不曾鼓起过。
李宏骂她是不会下蛋的鸡,对她的折磨更是变本加厉。
她本来以为世间男子都是如此,直到那名男子的到来,她才知道原来世上竟有如此温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