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临忽而一笑,“本王想与大人打个赌。”
“打赌?王爷想和下官打什么赌?”年孟谦眼底疑惑渐深。
“就赌令千金会不会遵从你的意见嫁给温询之,如何?”
年孟谦问:“嫁又如何,不嫁又是如何?”
“她若嫁,本王出一百零八抬嫁妆令她风光出嫁,她若不愿,今后可自由抉择自己的终身大事,大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干预。”
“这......”年孟谦猛地站起,心头惊颤不已。
嫁与不嫁,好处都是由尚书府占了。
王爷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阵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而是强装镇定的问:“下官斗胆,敢问王爷此为何意?”
“总归对尚书府是没有损失的,大人又何必这般瞻前顾后。”
“可就算是打赌也要有个由来,总不能无缘无故,这事着实令下官有些惶恐。”
“本王做事一向随心所欲,大人应当提前习惯才是。”
话已至此,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厉景临也不欲多留。
他站起身,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大人莫忘了,年小姐最终的选择记得差人来告会一声。”
吩咐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去,年孟谦正处于震惊中也忘了前去相送。
等他回过神来当即奔向朝阳院。
年韶华正和元氏低声交谈,见年孟谦神色慌乱的跑来。
母女二人一同起身,元氏急忙问:“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夫人,我没事。”安抚了元氏一句,年孟谦走向她身后的年韶华,“韶华,爹爹问你,那位温询之你可中意?”
堂而皇之的问话让年韶华僵了一瞬,眼底露出些许诧异。
“老爷。”元氏眉眼隐约染上一抹怒气,“哪有做爹的这般问未出阁的女儿,你疯了不成?”
就算要问,也是由她这个当娘的前去试探女儿的心意。
“夫人呐,这道理我哪会不懂,是那定渊王突然跑到家中与我对赌,我这心里一时没了底数。”
众所周知定渊王是个极度精明之人,他怎会无端拿出一百零八抬嫁妆。
他敢打这个赌,必是认定韶华绝对不会嫁与温询之。
见自家女儿默认不语,年孟谦心头已有了结论。
“韶华,温询之目前虽未有功名在身,但他的为人和品性皆是上等,你可要仔细考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