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说话吧!”
东魏侯府人颤颤巍巍起身,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而下,淌出了一道白汤。
“京城议论纷纷,本宫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
东魏侯夫人红了眼睛,咬牙切齿:“还请娘娘明鉴,这件事和我家侯爷根本没有关系!即便是我家老人不上道,整日只知道寻花问柳,但也从不曾对下辈起歹心!宇文昌那个混账明明就是心存怨恨,所以才对我家侯爷蓄意报复,人嘴两张皮,只管他说不管别人怎么听!我家侯爷这几天急的嘴里都是燎泡,又不敢报官,现在是连出门都不敢了!”
说了半天,只说委屈根本就没有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传言是否为真,自然有人去查证!本宫问的只是事情的来龙去脉,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这些牢骚话本宫并不想听!本宫只听事情的经过。”
再次强调了话,东魏侯夫人嘴角噏合,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说的话太多,反倒是直接卡住了。
温含章揉了揉眉心,看着站在东魏侯夫人身后的黄衣女子问:“你便是东魏侯长媳刘氏吧!”
刘氏点头,虽然慌张,但总比东魏侯夫人镇定一些。
“你来说吧!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如何?”
“回禀娘娘,事情要从三个月前七弟娶妻开始说起!七弟娶妻之前,家中大宴宾客,父亲请的客人看中了七弟的生母。父亲向来为人大方,便将七弟的生母给了那客人,第二日七弟生母回来之时人已经被折辱的只剩下一口气,见了七弟之后便落了气。七弟婚事将近,父亲为了婚礼顺利进行,便将七弟的生母随意的埋葬了。也许就是因为这件事,七弟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疙瘩,七弟与他的生母关系极好……”
“多余的话不用说,你七弟媳进门的时候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温含章不信空穴来风。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七弟并不喜欢七弟媳,第二日敬茶的时候并未礼成!之后七弟一直都不和七弟媳在一起。即便是回府也是在书房休息。”
这样私密的事情整个东魏侯府都知道?
“七弟媳进门之后不止一次的在娘和我们跟前哭诉七弟对她不理不睬,我们才知道的。七弟媳进门一个月之后,七弟忽然好像是转了性一样对七弟媳忽然就好了起来,还对父亲很是孝顺。每日都要求七弟媳给父亲送热汤茶水什么的,我们都觉得好生奇怪。”
“宇文昌没有给东魏侯亲自送过茶水吗?”
刘氏仔细回想之后才开口:“有一次去父亲书房的时候,七弟媳也在不知道书房发生了什么,七弟和父亲吵了起来。后来七弟媳就再也没有给父亲送过任何东西,再后来七弟媳查出了有身孕。可七弟媳却在查出身孕的当天投缳自尽,父亲下令将七弟幽禁在府中。七弟逃了出去,然后在市集上说了那些话,我们到现在都觉得七弟是疯了。”
这些说辞并不能佐证什么,更不能就断定谁有错谁没有错。
“你的七弟媳投缳之后是谁发现的?”
“七弟!”
温含章挑眉。
“当天你七弟媳发现有了身孕之后,你七弟情绪如何?”
三人面面相觑,仔细回想了一下。
刘氏才开口:“七弟当时并不开心,整个人很阴郁!”
“本宫觉得这件事有疑点,不论事情真相如何,都要查一个水落石出,本宫已经请示皇上,让宗正府和大理寺联合查清这件事。不论你们知道什么,都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本宫不希望皇室蒙羞!”
温含章语气严肃,站在中间的三人吓得瑟瑟发抖,忙不迭的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