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誉的这句话,一时激起了千层浪,城楼的守卫如何能接受自己的郡守被骂,立马有弓箭手准备拉开弓射击。
黄盖则大喊道:“今日文斗,不宜动手,各位冷静啊!”
陆康德高望重,何时被这样羞辱过,但是现在确实不是动手的时候,城楼下还有一千多号自己人,自己这边先动手,那么这些人的死就要自己背锅了。
于是立马传令下去,没有命令不得射击。
陆康虽然气的满脸通红,但是并没有失态,于是回应道:“黄口小儿,何来的底气说老夫?你孙家都是凶残狂暴之徒,汝父孙文台更是出了名的人屠,多次屠城血洗,历历在目。当今乱世,陆某不过寻得一地休养生息,尔等乱臣贼子,虎视眈眈,丝毫不顾天朝之邦,百姓疾苦,每日便是为了争夺地盘,不择手段,实在是乱世豺狼,林中虎豹!”
听着陆康一顿大骂,庐江城的内部也是非常解气,孙坚的名声实在是不太行,对敌人太残忍,对百姓也不仁德,外人看来就是个嗜杀成性的屠夫,当然这是经过了读书人加工后的固有印象。
要不然说不要得罪了天下读书人,这些人能把你宣传的像个恶鬼。
孙誉也没有为父辩解的意思,哪里能这么轻易的改变他们对孙坚的印象呢?
做不到的事情,不如就放弃。
孙誉笑了笑说道:“陆大人好口才,骂人不带脏字,只是家父被你说的如此不堪,我心里非常难受。”
众人看孙誉笑嘻嘻的,脸哪来的难过之色,都嗤之以鼻。
孙誉站在马车,周泰守护在身边,也不怕对方放暗箭。
陆康又接着说道:“尔等跟着反贼袁术,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我庐江城高墙厚,只要我等守住城池,朝廷早晚将尔等剿灭干净。“
孙誉仰天长笑,一直笑,笑到众人开始发慌。
陆康问道:“黄口小儿,无话可说了吧!”
孙誉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乱臣贼子,可是我这里有一封天子的诏令,面可不是这么说的。”
随后,孙誉从怀中拿出一张绢布,面赫然写着:汝南袁公路,出身名门、忠君爱国,乃忠勇之辈,今表为扬州牧,特掌管江南三郡。
下面赫然盖着传国玉玺的章。
孙誉继续说道:“可以拿过去看,这正是陛下的旨意。”
陆康有点慌了,这天子正在长安受难呢,哪里会有诏令传到这里?
于是急忙向随从点了点头,有人立马从城楼下放下提篮,将绢布吊了去。
这个旨意肯定是假的,皇帝被关在长安,袁术想见他也见不到,更别说拿到这个旨意了。
孙誉特意让阎象伪造出这封旨意,又盖了玉玺的章,为的就是孙策能更快的拿下庐江。
只要传国玉玺是真,其他的是假的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