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心澜心头一颤,想起了自己那些突然就有了婚约,揭盖头前都不知道女方长什么模样的同窗,更觉景霖的可爱可亲。
“孩儿明白。”
翌日从范家回来,景霖问路心澜对于冯琪章的看法,得到一个温婉动人的准话后,路家和冯家很快便开始走三书六礼。
原本徐慧福梁元森看路家繁忙,想要另外租房子出去住的,不过叫景霖给劝住了,因为景霖压根就没打算再在东澄县这个小镇只住太久,等纳征下聘一过,景霖便想举家搬迁到府城上去住,就连院子景霖都租赁好了。
景霖租赁的院子就在府学边上,步行半个时辰左右,是景霖在上回陪路心澜去参加院试的时候瞧上的,当时有考生住在里头,景霖只能将租赁那院子的差事交代给点心铺掌柜,让他等院试的风潮退散后再去租赁。
那院子是个三进的大院子,第一进留作客房和外厅,第二进给路心澜和冯琪章,以及梁山伯,第三进景霖和徐慧福夫妇住。
金秋九月,路心锲和刘志韶在家里呆了一阵后再也坐不住,辞别父母,远上京城参加武会试去了。
就这样,刘家只剩徐慧喜刘根祥和刘兰芝了,路刘梁三家经常走动来往。
这不,徐慧喜又带着刘兰芝上门诉苦来了。
瞧着这母子俩气氛不对,徐慧福不禁调侃道:“这是怎么了?我瞧着你心里头似憋着气啊。”
对上徐慧福那揶揄的眼神,刘兰芝羞赧的垂下头去,手中的手帕搅了又搅。
倒是徐慧喜怒其不争的瞪了眼刘兰芝,道:“诶,我这还不是被这不听话的死丫头给气得。”
景霖同徐慧福对视一眼,没吱声,等着徐慧喜继续说下去。
徐慧喜是个爽利性子,在两个妹妹跟前也没想隐瞒,直接道:“眼看志韶和兰芝都一年大过一年,我这心里便有些急,好姑娘好小子瞧了一个又一个,偏偏家里俩倒霉孩子一个都瞧不上。”
“志韶就算了,他心有所属,我也奈何不了他,可兰芝也跟着她哥学,偏她哥的眼光志气兰芝是一点都没有学到。何举人家的秀才公子她瞧不上,县丞家的幺子她也看不上,还有其他很多的青年俊才也是,偏偏,偏偏瞧上了一个小吏,怎么劝都不听,真真是气煞我也。”
“二妹三妹,你们快帮我劝劝这死丫头吧。”
说着说着,徐慧喜的声音渐渐染上了哭腔,看得出来她是真着急了,一旁的刘兰芝更是伤心的啜泣了起来,眼泪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其攥着手帕的手背上。
景霖无奈的看了刘兰芝一眼,继而问徐慧喜,“那个小吏是个什么情况,你说清楚啊,说一半留一半的,叫人迷糊。”
“是啊大姐。”
徐慧福原想去教训刘兰芝两句的,可话音未脱口便听景霖张口了,只能暂时放下,转头去应和景霖。
徐慧喜转头看了身侧的刘兰芝一眼,恨铁不成钢的将小吏焦仲卿和刘兰芝的渊源说了一遍。
却原来,这里头还有一段英雄救美的缘故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