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她面前,脸上的笑因为她身上的伤势尽数消失。
但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不是要回老家?”
“这么快回来了?”
安澜嘴角抽抽。
“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不答反问:“额头上的伤怎么搞的?和野狐狸打架了?”
安澜被他气笑。
“是啊,被野狐狸挠了,没打过。”
绕开他,她就回别墅。
可刚走一步,她脑袋瞬间空白,直接晕倒。
“老板!”
傅叔急的上前。
司景辰稳稳接住安澜,顺势将她抱了起来。
她的头窝在他的胸口,小脸黝黑好像小花猫,额头还系着裙子上撕下来的白布条。
血已经将布条染的通红。
看着她这样狼狈,他的心底漾起难以言喻的异样情绪。
司景辰不知道这种情绪算什么。
他只知道,此刻,他想杀人。
抱着安澜上楼。
将安澜轻放到病床上,姜夜雨在细心的为安澜做检查。
额头和手上的白布条已经和血肉融合为一体,只能硬生生往下撕。
安澜疼的惊醒。
猛地坐起身,她眸色红的像兔子,看到陌生人,她浑身戒备,抓起托盘里的输液针直接刺向姜夜雨!
针孔距离姜夜雨的心脏只差零点零一公分时,司景辰抓住了安澜的手腕。
他从未有过的温柔。
“别害怕,自己人。”
安澜喘着粗气,看了看不远处的傅叔。
傅叔朝她点了点头,她才放下戒备,收回手。
“不好意思,我有点发烧,分不清楚状况。”
姜夜雨吓的三魂没了七魄。
“不愧是富婆,出手快狠准,直奔我心脏。”
他看向司景辰,控诉道:“你再慢点我就见阎王了。”
司景辰丢下输液器:“别废话,干活。”
姜夜雨:“我劝你最好对我客气点,我可知道了你的秘密。”
司景辰凌厉的眼神扫向他。
他立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好好好,我不说了。”
“安小姐,你头上的布条和血肉黏在一起了,我要撕下来,可能有点疼,你得忍耐一下,我尽量轻柔,”
他话还没说完,安澜抬手用力一扯。
就把头顶黏住的布条扯了下来,布条上血肉模糊,额头的伤口也撕裂,有新的血淌下来。
可安澜毫不在乎。
傅叔看的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转过身去。
姜夜雨都懵了。
随后朝她竖起大拇指。
“牛笔。”
安澜说:“可以处理伤口了吗?”
“可以了。”
她躺平,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满脑子都是浆糊。
一旁的司景辰安静的看着她。
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欣赏的笑意。
姜夜雨突然凑到他脸旁:“你偷笑什么呢?”
司景辰长臂推开他。
“需要我拿枪逼着你安静点吗?”
他立刻噤声,小声嘀咕了几句,专心为安澜处理伤口。
司景辰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