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因为昨日的事生气了,三人对视,互相翻了个白眼,把错怪在对方身上。
他们都不敢过去,生怕又惹商时序不高兴,
但江淮序不行,他必须要过去,之前他们商量好了,
分工合作保护时序,自己一开始还因为分到跟着时序这个差事而高兴,
现在却变成了幸福的折磨,他悄悄移过去,把排在商时序后面的官员挤走,
那官员职位小,敢怒不敢言,愤恨的走了。
商时序看着江淮序这不讲理的恶臭样子,出言讽刺:“江大人还真是威武啊,
皇宫重地都敢随意欺负人,不愧是世人口中温文尔雅的真君子啊,
在下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样的事,真是佩服大人你啊。”
虽然商时序说的是实话,但江淮序还是被打击到了,
只能挂起讨好的笑容,想说些什么,来挽回自己的形象。
这边商时序检查完了,立马起身离开,毫不留恋。
江淮序想上前去拉人,却被当差的侍卫拦住,
“请大人例行检查。”
那侍卫冷着脸,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商时序的背影离他那样近,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到,可伸出手去,却只有侍卫冰冷的剑。
指尖一痛,渗出丝丝血液,江淮序愣愣的看着被利剑划破的手指,
那样决绝的背影,他前世也见过,只是那背影不再挺拔,而是无力的弯下去,再无生息。
“江大人,江大人?你没事吧,手受伤了吗,大胆侍从,还不快跪下请罪!”
那侍卫心如死灰跪地求饶。
江淮序回过神来,摆摆手:“无碍,你起来吧,快些为我检查吧。”
商时序跟着引路的太监走向宴会,一路上,尽是奢靡。
金子铸成的华丽宫灯不知燃烧着谁的生命,
艳丽的花朵下又埋着谁的尸骨,西北战事吃紧,这位表面贤明的帝王,又做了些什么。
宫中人人都扬着笑脸,商时序却低着头,不愿叫人看见自己眼中的哀伤,以免落人口舌。
“丞相大人,这里便是您的位置了,奴婢告退。”
商时序坐在位置上,抬头也扬起虚假的笑容,她不能让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环顾四周,大臣们互相恭维着,见到他后,又端着酒前来巴结,
赞扬他足智多谋,是天子不可多得的近臣。
可外界传闻,他商时序是个只手遮天,罔顾君臣的大奸臣,
如今夸他是天子近臣,听着到像是故意讽刺。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是他们这些大臣必备的生存能力。
大家互相恭维,尽管虚假,却也是一副祥和的样子。
待到云泽,江淮序和方承澜进来后,他们又如鸟兽飞散,
纷纷跑到几人面前敬酒,开始新的一轮恭维。
过了许久,皇帝携着雍容华贵的皇后前来,身后还跟着嫔妃以及皇子和公主,
帝后牵着手坐在上座,尽显帝后恩爱。
众人下跪高呼万岁,皇帝龙颜大悦,享受着众民的臣服,
只是有几人是真心臣服,有几人想要皇帝狗命,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