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收到柳沉鱼的消息后就严阵以待，他甚至在棋社大门口亲自等着人来。

车子停在旁边的地下车库，赵凌和柳沉鱼从通道步行出去。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还没走到就听到了李凡遥遥的呼唤声。

“走秀呢你俩，快点儿的呀，哥在这半天了。”

李凡是真的等了一段时间的，有客人进出，看到老板亲自在门口迎宾，还有些受宠若惊的开李凡的玩笑。

前台的学徒甚至提出要不要给老板搬一张凳子坐着。

“等很久？”

赵凌和柳沉鱼一点不急，两个人晃晃悠悠的走近赵凌才开口。

李凡小心谨慎的打量了一下他的状态，却看不出异常。

“咳，没事儿，应该的应该的。走，上楼，我让人准备了干锅鸭和羊肉火锅，都小火温着的，还从我爸那里薅几壶好酒，咱哥儿仨也是挺久没聚了。”

李凡一边说着一边揽着两人往里走。

走到了二楼，几人果然就闻到了浓郁的羊肉火锅香味。

负责开小灶的阿姨端着木桶饭放在桌上，又摆好了碗筷才离开。

李凡虽然心里抓耳挠腮的好奇，但没有一开口就问，他也担心戳到赵凌的伤心处。

羊肉汤锅在咕嘟咕嘟地冒着小泡，旁边是满满一竹篮子的新鲜蔬菜和两个土坛子装的酒。

“我爷爷酿的，就剩十来壶了，平时我爸藏的可严实了。今儿要不是我说有你俩一起，他都不乐意给我。”

李凡嘿嘿笑着说。

柳沉鱼笑了两声，在李凡给他倒酒时随口提醒道：

“少一些。”

李凡啧了一声，不管不顾的倒了七分满。

“你是弹琴的又不是唱歌的，怎么，害怕辣着嗓子呀？”

柳沉鱼有些无奈的摇头。

“你和小凌喝，回去我开车。”

柳沉鱼本意就是想让李凡疏导一下赵凌，那肯定是两人喝呀，给他灌醉了算怎么回事儿。

李凡倒不是没想到这一茬，但他今天可不打算放过谁。

“找个代驾的事儿，哥还能亏着你俩了？”

然后不由分说的给赵凌也满上了一杯。

赵凌倒是没有推辞，他也许久没好好畅饮过了。

三人一边吃菜喝酒，一边聊着各自最近发生的新鲜事。

但其实都是李凡一个人在说，柳沉鱼性格清冷，平时也不怎么话多。加上他觉得自己的生活乏善可陈，说不上来有什么极有趣值得分享的。

至于赵凌，他全程都是安静的抿酒听李凡在说，因着他情况特殊，李凡心疼他也没主动将话题递出去。

不过李凡一个人说的也挺起劲的，他的生活非常丰富多彩，别看手下得管棋社，这样也没耽误他游戏人间。

“上个星期刚结束的亚区青年选拔赛，我手下去了两个孩子，成绩都挺不错。其中一个还是小凌提点过几句的，电工你记得吗？”

电工是学徒的外号。

赵凌挑眉，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记得，下棋比较急躁的那个小孩儿。”

李凡闻言笑着说：

“现在不急躁了，你那次最后说他那两句话倒是比我吼都好使，后面下棋开始用脑子了，不然这次我还真不能派他去。”

不忙的时候，赵凌偶尔会抽空来棋社待一下，他喜欢这里的环境摆设和轻松的氛围。

有时候李凡不在，棋社里的孩子就熟门熟路的领着赵凌上楼。

赵凌有兴致也会陪着学生下两把，棋社里的人都知道这位哥是社长的好朋友，人不是专业下棋的，但技术却很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