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良咬咬下唇,心想你大爷八辈儿开花不结果,轻轻慢慢地出去了。
肖伯克见她出去,将门轻轻地带上,笑着自语道:“土拨鼠变小白兔了,很有意思呢。小白兔。”
颜良良站在这有如五星级酒店一样的大堂里,原地打转,四处望望,突然有那么一瞬的想要哭泣,这里空荡荡的。往常这个时候,一家三口吃了饭,一家人会一起做点事,或者看会儿电视或者聊会儿天,然后就回到自己温馨甜蜜的小房间里面睡安稳觉了。可现在一切都变了,仿佛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陌生、新奇、富丽、高级,却给人一种极大的空洞。特别是他那大爷样,心中的那份爱恋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最令她想哭泣的一点。
“算了,现在不去想那些没用的。”颜良良自己给自己打气,出了大堂下了梯子,来到园子里。夕阳的余晖无力地撒在园子里面的一草一木上,使园子显得柔和静谧,颜良良自语道:“爷爷,这就是你曾经呆过的地方吗?这里真的很不错,因为这里至少曾有你的足迹。”想到这里,颜良良的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暖意,嘴角不由自主地牵起笑意。
这时,管家老伯伯走了过来,颜良良微笑着迎了上去,唤道:“老爷爷,你好。”
“你好,小良。”管家老伯伯很亲切地说道。
“这里面,是不是有一种叫鳄鱼草的植物啊!”颜良良见他手里面拿着一个镢头,猜想他可能知道这个园子里面的鳄鱼草吧!
“是的,我当然知道,这是我很多年前去亚马逊丛林里面带回来的。”管家老伯说起亚玛逊丛林,显出自豪的神情,目视远方,仿佛回到了过去,神色不再安详,显出勇伟的气势。
“你很厉害,去过亚马逊丛林。”颜良良赞道,由衷地佩服他不惧艰险的精神。
“我当时就是被这种叫鳄鱼草的伤着,当地的原住民说沾上了这种草过不了多久就会死,而且会把自己全身抓烂而死,我也以为我要死在那里。”
颜良良听管家老伯伯说着这些有趣的新鲜事情,时而豪迈时而激动时而惊惧时而担忧,津津有味。
“我想既然死,那就死在这里吧!身上就像有万根虫子在爬咬一样,想抓不知道该抓哪里,心里面慌得不行,只得乱抓,抓得血糊糊的。我想死之前也该让自己好过一点吧,就把身上那时候所剩的唯一的一点清凉油拿出来擦。结果奇迹出现了,居然好了。当地的原住民把这个清凉油奉为天神的生命之水。”管家老伯说着,从包里面拿出一小瓶清凉油。
“呕……”颜良良一闻到清凉油的味道,就感觉整个人都翻江倒海的,想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五脏六腑叫嚣着抗议着。
管家老伯伯觉得这女孩子怎么有这样的习性呢?怎么那么排斥清凉油?快速地将它放到了包里面。
“必须得喝了它吗?”颜良良呕的眼泪汪汪的,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问道。
“喝?”管家老伯伯不解,很奇怪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