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和廖英婷已经很疲惫了,扎西勒叫她们俩上牛。偏牛哥不是很乐意,略有些不满地在扎西勒身后轻顶了一下。
扎西勒冲着两个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安抚地摸着牛哥的头,还在它耳边低声耳语了些什么,随后再次邀请两个女孩上牛。这次牛哥虽然拉着长脸,但是没再“攻击”人了。
“你这坐骑有些意思,倒跟汗血宝马似的。”秦歌笑道。
扎西勒有点结巴,“我这牛不输汗血马,也就是跑得慢一点。”
回到营地,廖子彦看起来很生气。
“无令擅出,反了你了!”廖子彦一拍案几,强令廖英婷跪下。
廖英婷没有辩驳,乖顺跪下,低着头,眸中噙着泪水,悬在眼眶,似乎下一秒就会落下来。秦歌被这阵势吓着了,站在一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千言万语都梗在喉头。
“杖三十,拖下去。”廖子彦扔出一支令箭,直直落在廖英婷腿边。
两个人过来拉廖英婷,秦歌正看到廖英婷满脸的泪水,亮晶晶地惹人怜惜。秦歌喝了句“住手”,方才梗在喉咙的话一个字挤着一个字要往外吐,最后只化作一句,“是我要带英婷出营的,要罚我分一半。”
秦歌拉着廖英婷的手大步走出去,直直趴在刑凳上。刑人不敢落杖,只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上官。专管刑法的总管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出声。秦忠站在一边,想求情,又不敢。
“还等什么?军纪严明,不该为我一人开例。”秦歌颇有些视死如归的壮烈。
木杖落下来的时候,秦歌痛的差点咬到舌头,自腰背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密密麻麻的痛,像针扎又像火烧,小腿直泛酸,额头不自觉沁出细汗。还未及喊痛,下一杖就落了下来,这一下正中前一下,秦歌感觉皮都蜕了一层,除了受罚的地方其他地方都失去了知觉似的,秦歌咬紧下唇不肯出声,随之而来的一下却打的秦歌再也忍不住痛呼出来,下唇沁出血来,指甲扣在长凳里,汗水顺着脸庞滑落,在地上绽开一朵水花。
秦歌能感受到随后的每一下都轻了许多,但是仍痛的很,眼前已经模糊,黑一阵白一阵的,口中淡淡的腥甜,浑身都湿透了,像是一个溺水的人一样浑身使不上力,又好似身体只剩下受刑的部位,那样刻骨的疼,前十六年都不曾感受过。
秦歌是被廖英婷搀下来的,秦歌受了十杖,是廖英婷扑在秦歌身上叫停的。廖英婷将秦歌送回帐子里,自己回来领余下的二十杖。
有秦歌在前,刑人对廖英婷不免起了怜香惜玉之心,虽打的廖英婷痛哭流涕,但二十杖之后,廖英婷还能勉强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