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点点热,能不能摘掉帽子。”文静试探地看向裴文中,裴文中从上车开始就一直盯着文静,所以他们的视线很快就交汇到了一起,文静更热了。
她顾不得等裴文中的同意,就要伸手摘掉帽子,被裴文中抓住了手,文静有些生气,挣扎了起来,但体力悬殊,她赢不了裴文中。
裴文中一只手就控制住了文静,轻而易举地摘掉了文静的帽子,因为静电,文静头发炸得像一窝鸡毛。
裴文中伸手顺了顺文静的头发,又把文静的围巾和口罩摘了,文静终于能喘口气了,再这样下去文静觉得自己会被憋死。
但裴文中还是抓着文静的手不放,让文静有一些不习惯,她努力的尝试着想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
但是每次快要成功的时候,裴文中就又会再次握紧,像是在跟她玩什么你追我赶的游戏,幼稚到家了。
文静懒得跟裴文中争辩,一起相处了这么久,文静也大致摸清楚了裴文中的底线。
不能在裴文中面前提要离开的事情,连试探也不行;不能受伤,就连吃饭不小心烫到手都不行,除了这两条,裴文中对文静几乎可以说得上是纵容了。
这是文静跟裴文中相处半个多月以来总结的经验,这段时间的相处中,文静试探过要离开的事情,每每提起,裴文中的脸就拉得老长,时间久了,文静也就不敢再提及。
还有一次裴文中不在,吴妈说不过文静,只能答应文静让她自己吃饭,她却不小心烫到了手,自那以后,文静的手就再没有碰到过饭碗。
裴文中还把病房里所有能伤到文静的东西都没收了,包括指甲剪,文静这半个月的手指甲、脚趾甲都是裴文中一点一点磨的。
文静有时候都会感觉到有些混淆,你说他变态,他每次做事情都心无旁骛,你说他不是变态,但他却会在睡不着的深夜盯着自己看一宿。
文静始终都想不起来自己和裴文中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所以越发感觉他的感情来得莫名其妙,让人呼吸不过来。
裴文中的控制欲很强,占有欲也很惊人,文静之前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就连爷爷也不曾像裴文中这样对自己细致入微的照顾。
但爷爷不会像裴文中一样控制自己的行为,全面入侵自己的生活,文静刚开始是有一点不适应的,她不知道裴文中到底算是对自己好还是不好。
他会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自己受伤他会很紧张,但他却不让自己见别人,有时候连吴妈跟自己靠近他都不喜欢,文静想不通,但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车子很快就到了一个高档小区门口,这里没有上次那个老头住的地方豪华,但肯定也价格不菲。
文静不想再和裴文中呆在狭小的车上了,见车一停下,就要起身去开车门,被裴文中拽回了怀里。
“你真的记吃不记打,抗争了这么多次,你成功过一次吗?你觉得跟我比力气,你有胜算吗?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地,总是要和我作对?”
“我哪里跟你做对了,是你老抓着我不放,我只是想下车而已,男女授受不亲,你别老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