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6月30日,随着“砰”的一声枪响,斯特拉瑟应声倒地,一颗来自格鲁p08的7.62毫米口径的子弹贯穿了他的左胸,擦着他的心脏而过,所以他没有马上死亡。斯特拉瑟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不过很显然多年缺乏运动肥硕的身躯加上枪伤使他未能如愿。
海德里希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厌恶地对属下吩咐
“这头肥猪还没死吗,那就让他把血在这里流干好了,我可不想再被猪血溅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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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海德里希是准备让这位昔日纳粹党内的二号人物在府邸内自生自灭,不过立刻他改变了想法,一位党卫军军官走进屋高声说道:“长官,来自慕尼黑的命令,要求将所有叛乱分子带回总部处理。”随后又附身在海德里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便站定立正,海德里希皱了皱眉
“真是麻烦,上面的人不知道干这种是程序越简单越好吗,步骤越多越容易出事。”旁边的士兵面面相觑,不发一言。
如果是希姆莱在这里,他多半不会为了一个将死之人费事,可惜今天在这里的是海德里希,那个金发野兽,所有nc党徒眼中的完美男人,办事高效且一丝不苟,对于元首的命令他绝对是一折不扣地执行的,所以他叫来了医疗兵,
“把这个家伙救起来,别死了就行。”
随后他亲自走到斯特拉瑟的面前,揪起斯特拉瑟的衣领说道:“你很幸运,还能多活一会儿,所以千万不要现在就死了,不然我可不好交代。”
斯特拉瑟费力地抬起头“很感谢你救了我,当然你朝我开枪的时候我也记得,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海德里希捂住了额头,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的脸止不住地颤动着,抽搐了一会才平静了下来“如果你想报达我就趁现在吧,坚持到总部被枪毙我就非常感激你了。”
慕尼黑的夜晚总是没有白天的喧嚣,反而多了一丝浪漫的气息,但是在今天,这层浪漫气息是血色的,虽然党卫军很高效,但是由于时间仓促且行动中充满了不可控事件,道路上虽然没有尸体确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这让晕血的斯特拉瑟非常难受。万幸的是,这种折磨很快就结束了,在1934年的德国起码不会发生什么堵车事件,军用卡车很快就押送囚犯来到了巴伐利亚的总部。海德里希带着一队士兵将逮捕的冲锋队高层押送进了总部大门,在路上斯特拉瑟看到了好多老熟人,甚至看到了以前的死敌、冲锋队曾经的领袖、如今的阶下囚——罗姆,两人在碰面时面面相觑,罗姆苦笑了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不过身后的党卫军士兵显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强行将他推走了。不少冲锋队高层叫嚣着,不过被押送的士兵“教育”了一番之后便老实了许多。
“真是可悲”斯特拉瑟心想,“死到临头了才学会求饶吗,早干嘛去了,”不过随即又想到自己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如果1932年自己能不犯蠢能让希特拉那个混蛋上位。
通往总部的走廊很长,但对于囚犯们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虽然早已知道自己的结局,但事到临头了还是免不了恐惧,一队又一队的囚犯被押进了房间,斯特拉瑟整了整自己的服装,正准备跟着队伍进去,就在此时海德里希却将他从队伍里拉了出来,面对斯特拉瑟疑惑的目光海德里希说了一句“跟我来,有个大人物要见你,”随即补充道“是你的老朋友,把握好机会,说不定你还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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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疑惑,但是斯特拉瑟还是跟着海德里希走出了队伍进入了总部的更深处,或者说重伤的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利,不知是出于体谅或者是其他神秘的因素,两位身着ss士兵制服的卫兵扶着甚至是拖着负伤的斯特拉瑟走过了悠长的走廊,来到了一间办公室的大门前,随即放开斯特拉瑟在门口立正。海德里希在身后说道:“需要我为你开门吗,斯特拉瑟先生,我想你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谢谢,我确实还死不了,开门这件事还是可以自己来的”
斯特拉瑟打开了门前那扇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褐色西装的矮小身影,他背对着门口在阳台上大声朗诵着尼采的《酒神颂》,附带着夸张的动作,到高潮部分时甚至手舞足蹈起来,显然斯特拉瑟没有如此的艺术细胞,他不耐烦的打断了喋喋不休的男人,“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还是说是为了嘲笑我的?”
那个矮小男人虽然不满有人打断了自己激情的朗诵,不过还是停了下来换上了标准的笑容“哦亲爱的斯特拉瑟,我可不是来嘲笑你的,恰恰相反,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斯特拉瑟轻蔑地笑了笑,“你不会是良心发现了吧,我可不觉得你是这样的人,还是说你得了失心疯了?戈培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