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烟绯来到嬴苏护的屋中,发现他竟然从昨天开始,就没挪动过位置。】
【心里既是喜悦,也有不满。】
【儒家学说,有什么可这么废寝忘食的!】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儒家学说狗屁不通,只有阴阳家的法门,才是天下第一!】
【“来吧。”她在嬴苏护对面坐下,“今日我来教你论语。”】
【“安静。”】
【嬴苏护不理她,轻吐两字后,拿起桌最后一卷竹简。】
【烟绯鼓足了劲,想要纠正嬴苏护,却因为他一句话,焉了。】
【不过嬴苏护也并未让她等太久。】
【小半炷香后,他放下竹简,抬头间,眼中神光闪烁,原本就不多的孩童稚嫩,此时荡然无存。】
【这让本来想要说教的烟绯心里一惊。】
【这孩子不会真看出什么东西来了吧?】
【自己捡回来的孩子,要学儒家学说,这不是成笑话了!】
【“这儒家学说,当配兵家典籍,共同研究更佳。”】
【“啊?”】
【烟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儒家配兵家,更佳?】
【这是什么结论,她怎么闻所未闻!】
“笑话!天大的笑话!”
荀子愤而拍案。
…………
“这……啊?”
韩非傻眼。
…………
张良张口结舌。
其祖父,韩国丞相张开地则嗤之以鼻。
“黄口小儿。”
…………
“儒配兵?”
躲在吕不韦府邸外的李斯思索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
“扶苏,你怎么看?”
嬴政想不通,于是问扶苏。
扶苏更是一脸呆滞。
【嬴苏护没有为烟绯解答的意思,催促她将兵家学说都找来,然后就把她晾在一边。】
【根本没有让她教的意思!】
【又是一日过去,嬴苏护还是一宿未睡,完全沉浸在书籍之中。】
【他不只是看了兵家典籍,还将原本看过的儒家典籍又重温一遍。】
【接着他开始练剑,这倒是让烟绯有事可干,虽然满腹的疑问,但也悉心教导。】
【可是只教了一日,嬴苏护又开始看书。】
【就这样过去七日,嬴苏护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烟绯,你知道‘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