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情况了解的差不多后就向卫昔辞行。走出结界时白子画已经在等她了。
“师傅,我这边都了解好了,你和师伯那还顺利嘛?”她蹦蹦跳跳的朝着白子画跑过去,“诶,师伯呢?”
白子画扶好她,指着前方走过来的摩严,“师兄顺路去了太白山”
“哦哦,那我先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吧。”等到摩严过来,花千骨就说起了正事。
她把魔药还有那位受伤女弟子的事都告诉了他们。
听完花千骨的发现,摩严和白子画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了。他们那的情况和小骨说的差不多,甚至可以用一片狼藉来形容了,而且没想到已经有弟子中招了,要是这样下去那三界真的会大乱。
"小骨看来我们确实该去一趟七杀殿了。”如今村庄里剩下的都是受伤被感染而受到控制的人,而那些真正最早被下了魔药的魔族中人却已经消失不见。很有可能已经前往了别的门派周边。“我们得去查一下具体有多少魔界中人消失不见了,好商量接下来的措施。”
“好的,师傅。”
“既然这样,你们就快去快回,注意安全。”摩严看了眼他们,嘱咐他们一定要小心。
从韶白门到七杀殿的路途很近,两个人用了不到一个时辰。
七杀殿还如同当年一样,周围的陈设都未曾改变。出来迎接他们的人是单春秋。自从杀阡陌出事后,魔界一片乌烟瘴气,很多人都借机逃走,后来是单春秋以一己之力稳定了整个魔界,也将七杀殿打理的井井有条。
“尊上,尊上夫人这边请”单春秋领着花千骨和白子画走了进去。
“你应该也知道我们的来意了吧?”白子画看着单春秋。他在出发前就给单春秋传了信。
“尊上想知道的事我已经查过了,目前魔界中人一大半都没有了踪迹。”
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人,一大半,那现在外面……
“尊上,是我办事不力,居然让这不知道从哪来的尊主有了可趁之机。”他边说边向白子画跪了下去。原先他以为这群人是被魔界的另一位长老带走的,自从杀阡陌陷入沉睡,那位长老一直试图想要吞并七杀殿,坐上圣君的位子。因此偶尔他抓一些人去帮他做事自己也是见怪不怪了。只要不太过分就行,没想到这回出大事了。
“这件事和你无关,你不必如此自责。”
白子画的语气中确实没有责备之意,他知道单春秋的不易,这么多年来能撑到现在已经很好了。示意他起身坐到一旁。
“尊上,如今魔界动荡不安,不知可否请尊上助我一臂之力。”这件事白子画不好插手,可是他还是想问问他,希望能将杀阡陌留下的七杀殿保住。
白子画依旧平静的看着他,说出了单春秋其实早就想到的回答。
“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单春秋见白子画不愿意,也适当的结束了这个话题。白子画是长留掌门,他确实不应该插手魔界的内部事务。要是圣君在就好了,以圣君的手段必然能制止他们。想起杀阡陌,他闭了闭眼,将眼中的悲伤全部掩藏。
“我能去见见杀姐姐嘛?”花千骨犹豫着出声。单春秋对杀阡陌的忠诚她都看在眼里,这么多年他一直为杀姐姐守着七杀殿,如果说谁最想让杀姐姐醒来,那一定就是单春秋了。
单春秋纠结了片刻,还是睁开了双眼,吐了一口气。
“你去,他一定会开心的。”除了硫夏,花千骨是唯一一个让圣君如此挂念的人。
他带着花千骨走进禁地,白子画也紧随其后。
禁地里种满了花,还有一些奇珍异草。
单春秋走在前面自顾自的开口:“圣君素来喜欢摆弄花草,我就给他种满了。等他醒来就都能看见了。
他的话让花千骨泛起一阵酸涩。
“圣君在里面”他指着前方的门。
“小骨,我在外面等你。”白子画停住了脚步,没有打算和花千骨一起进去。
花千骨慢步走到了门前,抬手推开门。门内有一座大大的冰棺,周围冒着冷气。冰棺的中央满头白发的杀阡陌就这样平静的躺着。他的容貌依旧,那头白发反而显得他的脸色越发的白了。杀阡陌不似白子画般清冷,反而他自带着一股妖艳的美。
她用手抚上了冰棺,原以为会是刺骨的冰冷,可触屏的一瞬间确是一阵暖流围绕着她的手。
“杀姐姐,是你吗?”这股力量似乎带着点杀阡陌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