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祈安看着凌志在回答沐怀瑾时那恭敬的语气便没好气的瞪了凌志一眼,低声吐槽:“墙头草,呸,”
凌志懒得和邵祈安吵架,便转身带着几人进了这个地下铸钱场,一进去便看见刚刚那两名死侍已经将杀手的尸体全部抬到了一边,以防止吓到沐怀瑾。
而几人一进来看见的就是颤颤巍巍跪在地上,带着一身伤痕个个瘦骨嶙峋的乞丐,楼尧放眼看去发现这个地下铸钱场很大,面积要比地面上的义庄还要大,
后面的场地直接接通了义庄后面的大山,在大山的侧面又建造一个隐秘的露天铸造场,这个地下场地所需要的水源便是从后面的大山中引进来的,
邵祈安转头对一名死侍吩咐道:“派人过来仔细检查这里的所有地方,记住每一个人都要小心关押,仔细确定了身份后就集中关押在一个地方就可以,”
死侍拱手领命离开,楼尧则是带着沐怀瑾将整个地下铸钱场逛了个遍,看到了每一道精细而逼真的工序,
沐怀瑾看着后面放着整整数十框刚刚铸造成功的假钱,忍不住拿起一个放在手中摸索着,“陛下,这手艺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出来的,你说着藏在背后的铸造大师究竟是谁啊?”
楼尧也那起了一个假币仔细端详,沉默了一瞬才缓缓开口:“嗯,这样的人不死,我大胤难安啊,”
话落楼尧看了一眼凌志,凌志则是很快明白了楼尧的意思,敏锐的目光开始在这些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乞丐中扫视着,
沐怀瑾不知道两人在眼神交流着什么,只是眼神专注的盯着手中的假钱,直到假钱上未干的铜色沾到了手指上,沐怀瑾才疑惑的开口:“陛下,你说着假钱已经流通了有段时间了,为什么到现在各地的官府和京都的大理寺都没有收到一份关于这件事情的诉状呢?”
楼尧抓住沐怀瑾沾染铜色的手指,眼中带着探究之色:“他们投放假钱的地点都是他们绝对可以控制的地方,至于不能控制的地方投放的可能就是你手中的这种足可以以假乱真的铜钱,”
沐怀瑾摩挲着手指点头:“嗯,敢和官银用一个渠道的材料,制作用的模具更是和真的一模一样,这个锻造假钱背后的操控者定然是个地位极高的人,”
楼尧挑眉,伸手在将沐怀瑾手上的铜色擦掉,“是啊,接下来着京都怕是要翻天了,”
说罢楼尧和凌志锐利的目光同时锁定了一个跪在桌子边,眼神躲闪满头冷汗的乞丐,楼尧拉住沐怀瑾的缓步离开了地下铸钱场,穿过阴沉的义庄上了马,
沐怀瑾回头看着没有出来的凌志和邵祈安,问道:“他们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楼尧伸手穿过沐怀瑾纤细的腰肢,将沐怀瑾的手拉过来按到了马鞍上:“坐稳,看前面,”
沐怀瑾知道楼尧不是个做什么事情都要跟别人解释的人,自己这几日和楼尧的相处下来,可以明显感觉到楼尧在努力的自己相处,
但着份耐心沐怀瑾不知道楼尧可以坚持多久,可沐怀瑾心中清楚,他必须要知道见好就收,要知道满足,对于这样一个睥睨天下的王者来说,自己要彻底征服她是一件不亚于沐怀瑾自己篡位当皇帝的事情,
沐怀瑾:“我知道了,”
沐怀瑾识趣的没有再追问凌志和邵祈安为什么没有跟上来,乖巧的和楼尧一同骑马回了雾津园,
自己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日,沐国公府和皇太后那里必定是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沐怀瑾心中盘算着自己要尽快回宫,否则依着舅父的脾气,很快就会派兵直接闯进这里,
所以回到雾津园的房间后,沐怀瑾沐浴后便乖乖的上床坐到了楼尧的身边,正在看奏折的楼尧闻见了沐怀瑾身上带着湿气的兰花香,
缓缓放下手中的奏折,侧头低吻在沐怀瑾的肩头,白色绸缎的里衣将楼尧唇瓣上炙热的温度传递了过来,沐怀瑾没有躲闪,目光温柔的看着楼尧,
和楼尧纳带着审视的目光撞在一起,楼尧低哑的声音响起:“你不像是一个还未出阁的男子,倒像是一个和朕做了多年夫妻的君侍,”
几乎是肯定般的话语将沐怀瑾整个人都吓得僵住了身子,沐怀瑾始终在想办法伪装自己是个重活一世的人,但唯独忘记了一点,那就是自己和楼尧在一起相处间形成的诸多习惯,
一个正常闺阁男子,被一个女子看了身子,还被摸了,甚至是几天几夜的同床共枕后,还能像自己这样平静的和这个女子相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