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就是稀里糊涂,活得越清醒反而越痛苦,郁矜一直都没琢磨明白岑无蔚对他来讲意味着什么。
只是为了满足最原始的渴望?
这也太草率、太简单了些。
听见岑无蔚对他提起“结婚”这个遥远的字眼,郁矜竟然觉得丝毫也不奇怪,他甚至产生了理所应该的想法。
的确如此。
理应如此。
如果岑无蔚要结婚,那肯定是要和自己结婚的。
那还能有谁?
郁矜只要想起岑无蔚和另一个人结婚,就会有一种难以遏制的暴虐欲和难以克制的痛苦和被背叛的割伤感。
一直想到结婚前夜。
夜色朦胧。
他躺在床上,收拾了情绪,干脆不想了,索性在黑夜里偷偷下床,从 抽屉里拿了早就准备好的绳子,作用在熟睡的岑无蔚身上,看他挣脱不了,满意地抱住他,才心情愉悦了些。
他其实一直都没有告诉过岑无蔚,他其实不是个正常人,院长说他没有爱人的能力,这辈子最好孤独一生,也不要轻易沾惹情情爱爱东西。
当时,院长拉开了窗帘,郁矜嫌弃阳光太刺眼,让他把窗帘拉上,院长叹了口气,说道:“以后少和女孩接触,和你待这么久,我算是知道你占有欲和破坏欲有多么强了,你看那些花被你全养死了,好歹留一朵给我吧……笼共三株,小白小黄小蓝都枯萎死了……
……被压制还好,你善于隐藏,哪个女孩子被你看上了才算倒霉的了。”
又遗憾地说道:“和我一起在这里养老不行吗?非得出院……也就能骗骗你爸。”
……
……
郁矜收回思绪,发现岑无蔚正在看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也注意到了身上多余的东西,但却什么也没有说,反而轻声问道:
“是因为明天结婚,你很紧张吗?”
郁矜立刻否认:“没有。”
岑无蔚点点头:“那就是紧张了。”
郁矜没有打开灯,目不转睛地看着岑无蔚,他坐了起来,又熟悉地把刀片摸回手里,划破了绳子。
他其实不是很想让岑无蔚知道他这阴暗的一面,郁矜抿唇不语,心道真是激情上头,便逼迫人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但没想到岑无蔚没有介意,反而问道:“你能受得了吗?”
郁矜顿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靠在岑无蔚的怀里,忽而凑过去亲了亲岑无蔚,才慢吞吞地说道:
“第一次结婚。”
岑无蔚松开他,把被子罩他头上,才坐了起来,按开了灯。
郁矜在被子里待的差不多了,才悄悄把被子掀开,眼睛适应了灯光,慢吞吞地坐了起来,看着绳子的残骸。
其实绳子非常耐用,郁矜有幸学过绳子绑手法,知道怎么绑,才最好最合适,任怎么挣扎都松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