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平板电脑塞进舒霓手里,他说:“换你干活也行了。”
舒霓想也不想就说:“我不会。”
严隽辞意味深长地说:“一个晚上就能把严瀚予拖了半个月的企划书写出来,你告诉我不会?”
舒霓想装傻:“什么企划书?”
严隽辞直接说:“不用否认了。除了你,没有人敢给他代笔。”
反正都瞒不过,舒霓干脆就向他打严瀚予的小报告:“那家伙写的是什么破烂玩意儿,看着还没高中水平,就他这能力,初级办公室助理也没法胜任,真难为跟在他手下办事的人。”
严隽辞安静地听着,并不发表意见。
后知后觉想到叔侄两人的关系,舒霓才有所收敛:“我的意思是,他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也应该多向小叔叔您这样的成功人士学习。”
严隽辞似笑非笑,摁住她后腰的手又使了几分力度。
舒霓早没了刚才那作乱的心思,试图脱离严隽辞的禁锢,结果被他圈得更紧。
就在她汗毛倒竖的时候,严隽辞却说:“你父亲费尽心思得来的六个项目,你真的没兴趣吗?又或许把舒氏抢过来玩玩?我都可以帮你。”
舒霓马上警觉起来,不管严隽辞是试探还是出于别的原因,她也不该在他面前崭露锋芒。
“才不要,我最讨厌上班了。”她勾住男人的脖子,造作地对他眨眨眼睛,“我只想当那种混吃等死的金丝雀,你养着我好不好?”
严隽辞一言不发地盯着她,他目光深邃且锐利,似乎想探进她的灵魂尽处。
舒霓招架不住,借意闪躲他的视线:“不养就算了……”
严隽辞掐住她的下巴,霸道地将她的脑袋扳回来:“说是这样说,但你哪有半点当金丝雀的自觉?”
舒霓被问得哑口无言,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我怎么就没有了!”
男人语气轻慢地开口:“最起码也要懂得在床上伺候人,你会吗?”
舒霓顿时脸红耳赤,一把将他推开。
这回严隽辞没有阻止,任由她落荒而逃。
进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舒霓又把刚脱下来的旗袍认真细致地放置好,以免被余嘉慧发现它已经被弄坏。
裁缝铺楼上有一家私房菜,严隽辞跟那老板也很熟,两人在那里吃过晚饭才离开。
夜雨骤降,不算大,绵密的雨丝倾斜而下,仿佛为大地笼罩一层晦暗的面纱。
接过老板递来的伞,严隽辞替舒霓撑着,伞面也绅士地往她那方倾斜。
“走吧。”他说,“明天再让人把你的车开回去。”
“不坐你的车。”舒霓拒绝的理由也很充分,“我才不要被人捉住把柄呢。”
两人心知肚明,明面上谈的是如何离开,实际确实离开后去往何处,以及干些什么。
很明显,舒霓那番金丝雀言论只是说说而已。当严隽辞真要把她带回去,她立马找借口推辞,溜得比谁都快。
严隽辞揪住她的衣领:“记得过来,否则丢掉你的狗。”
舒霓拍开他的手:“都说有人盯着我,还跟我拉拉扯扯!”
瞥见她脸颊那一抹红霞,严隽辞松了手。等她驶离停车场,他才启动汽车,慢悠悠地跟在她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