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隽辞让舒霓先上车,他扶着车顶,低声说:“当心。”
伤口开始结痂,舒霓没有什么痛感,但就是痒,总想伸手挠一挠。
看见她皱起眉头,严隽辞以为她不适,于是吩咐司机:“开慢点。”
他一边说,一边将舒霓摁到自己怀里,以免她的后肩的伤口撞到椅背。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舒霓浑身不自在,她本能挣扎,结果听见自头顶传来的声音——
“要是伤口裂开,你别后悔。”
舒霓立即变得安分,乖乖伏在严隽辞胸前,不料他却伸手在她腰侧摩挲:“好像瘦了。”
酥麻的感觉滋长,舒霓又扑腾起来:“呀!”
“又怕疼,又怕痒。”严隽辞低笑,“就你娇气。”
舒霓又一次见识到什么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动手动脚,现在反倒成了她的不是。
她想甩开他的爪子,却怕牵动伤口,只能瞪他。
严隽辞无视她的怒意,只说:“我明天回国,你继续在这边养伤。医生和保镖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
舒霓瞬间蔫了,刚才还嫌弃他,现在又拽住他的衣袖不放:“为什么不带上我?”
“你的伤还没痊愈,不宜周居劳顿。”
一想到四处都有对准自己的枪口,舒霓立即表示:“我可以的!”
他半垂着眼,腔调很淡,似在陈述无关要紧的事:“我不可以,你妨碍到我了。”
“我……”舒霓弱弱地说,“不会的,我很听话。”
严隽辞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没有言语。
直至回到庄园,她仍是忐忑不安的,当看到黑着脸坐在门口的mars,她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不等他走过来,严隽辞已经开口问责:“怎么还没把他轰出去?”
给他们打开车门的管家一脸为难,他微微躬身回答:“他带了一群打手过来,想到他的身份,我们也不好跟他发生冲突。”
严隽辞沉下来,正准备继续追究,衣袖却被人扯了扯。
这位管家十分体贴周到,舒霓不忍心他被殃及,于是帮他说话:“也不是什么大事,mars来都来了,确实不好把他赶走。”
这时mars也走了过来,他满脸不悦:“为什么不回复我信息?我还以为你被他……”
他没有说下去,从表情来看就不是好的猜想。
倒不是舒霓不想回复他的消息,而是因为他发来的多是游戏邀请。她如今的状态,别说游戏,就连日常生活都受到影响。
那晚的意外被严隽辞封锁了消息。若是拒绝他,这小子肯定会刨根问底,她不想解释那么多,干脆选择沉默。
她诚心道歉:“对不起……”
话还没说完,严隽辞就插话,他对mars说:“你既然这么爱管闲事,就留在这边看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