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怎么定义好坏,有人行坏是迫不得已但心存正义,有人行善事却心如蛇蝎,人心是这世上最难参透的道法。”
他的话太深奥,宋婉玉听的一知半解。
“那他叫什么名字总可以告诉我吧?”
“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为何不来问我?”
身后传来一人声音,两人同时看去,只见君肆手执纸伞站在树下。
缘休朝她作揖,转身离开。
宋婉玉看到君肆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她转身就要走,君肆却速度极快的到了她的面前。
他神情平静:“你怕我?”
宋婉玉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大师,但只看到了他离开的背影。
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为什么怕我?”
“我为什么怕你你自己不知道原因吗?”
宋婉玉咬牙,美目凝聚水光,她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这样看起来实在是太软弱了。
君肆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说了两句话,就把她吓得要哭了。
他压低了声音:“不许哭。”
宋婉玉脾气上来。
“我就要哭!”
她小声抽泣,晶莹的泪珠自脸颊滚落。
君肆莫名觉得有些烦躁,把伞往她面前倾斜了下,伞面遮盖住了头顶的风雪。
宋婉玉抓起君肆的衣袖抹了一把眼泪,抬头对上他平静如水的目光,泄愤一般又抹了一下。
“别哭了。”
君肆这一次的语气明显比之前软了不少。
宋婉玉吸了吸鼻子。
“还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不想。”
“君肆,我叫……”“我不听!”
宋婉玉连忙堵住自己的耳朵。
抬眼便看见他眼里含着笑意,唇角轻微勾起。
宋婉玉放下手:“你笑什么?”
“君肆,现在可听见了?”
“……”
她被气笑了。
这人真是,让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明明刚才还阴冷的说要杀了她,现在又笑起来了。
“君公子,冒昧问一句,你一直都是这么喜怒无常吗?”
君肆神色如常,语气淡定至极:“不是说了我有病。”
“我回去了。”
宋婉玉气结,一句话也不想跟他多说。
她总算是理解了那句,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意思。
见她转身就走,君肆直接跟上。
她停下了步子。
“还跟着我干什么啊?你该不会还要杀我吧?”
“不会。”
君肆笃定:“我不会杀你。”
“你上次也说放过我,后来又把刀架我脖子上了!”
“这次说话算数。”
“暂且信你一回。”
他们边说边走,直到她到了房门口,君肆才停下步子,将伞面倾斜了回去。
“进去吧,下次出门记得披上大氅。”
关门时,他们对视,她莫名的紧张了一下。
他是因为我穿的单薄,才刻意送我进门的?
不可能。
他绝非良善之人。
一定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