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师父美其名曰的“抗击打训练”结束,虎口逃生的我终于能稍稍喘一口气,身体散架般阵痛,全身上下的零件,仿佛都不属于我了一般,稍稍一动便是劈里啪啦的响。
当我抬起头,仔细观察这个从小便存在于师父口中的,属于我们的门派——诸界山,不免神思恍惚起来。
“这就是诸界山”,我喃喃自语。
这是一片存在于界域之中的地界,抬望眼,山环水绕,一片苍翠。巍峨高大的群山,连绵起伏,横亘东西。依山而建的楼阁,高耸入云,气势雄伟。在不同高山之间,似乎有隐隐约约的光罩庇护,看不清楚其中的景色。楼阁之间虽然相隔甚远,但彼此靠着云梯相连,即便山林阻隔,也能任意穿梭其中,便捷而合理。还有数不尽的湖泊,星罗棋布,依附峻岭,潭水边,野兽涉水嬉戏,鸟虫林间纵横,处身其间,恍如隔世。
但是让我想不通的是,这么大一片区域,却见不到来往的行人,不知是门派人数数量极少的缘故,还是都身居修炼,不随意走动,显得极为冷清,仿佛没落的林间古刹,凄凉萧瑟。
“师父,其他师兄师姐们呢?怎么不见他们出来?”
我好奇地问道。师父听到这话,低头继续走路,默不作声。
师叔脸上也露出一丝牵强的微笑,对我说:
“到里面再说,进去了你就知道了!”
感受到师父的异样之后,我顿时感觉不对劲,师父怎么如此神情落寞,完完全全和刚才变了个人一样,丝毫没有方才那拿我解趣的样子。
我在心里思索,走着走着,到了正堂。
正堂是曾经每一位进入山门,拜入门派的人都要参拜师尊的地方,而那师尊,就是师父和师叔的师父。
当代表着我心中从小最向往之地的门打开之际,我不由愣神:
“师父,我们没来错地方是吧?”
师父不说话,默默点了点头。
只见偌大的一个厅堂,蛛网密布,穿堂风轻轻拂过,随风飘摇,似乎昭示着这道统的没落,也暗喻其浮沉的命运。堂前摆着一个古朴的桌台,上面供奉着数十个灵位,其上最高处,一个灵牌自成一排,想必这就是师尊的了。其上用篆体镌刻着“世尊祝捷之位”,灵牌前的蜡烛早已燃尽,无人打理,蒙尘的灵位,似乎轻轻诉说着来自岁月的慨叹,让人心神一凛,仿若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