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宗,不悔峰。
相较于主峰轶博峰而言,不悔峰没那么险峻,但是由于不悔峰常年关押着各路凶残暴戾的灵兽魔兽,怨气冲天,积年累月,怨气化作烟雾萦绕着不悔峰,掩盖了不悔峰原本的样貌,又因为太过危险普通弟子不常去,因此不悔峰在逍遥宗弟子眼中增添了许多神秘色彩。
今天的不悔峰比往常稍稍热闹些,来了两位客人,一位是逍遥宗宗主,轶博峰峰主,第五澂的同门亲师兄方桦翊,另一位是逍遥宗三峰中剩下的光明峰的峰主,执法堂长老,祁正礼。
方桦翊没骨头似的躺在椅子上“确定是他?”
第五澂“八九不离十”
虽然早已知道答案,但再听到一遍方桦翊还是忍不住叹息,心中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儿。
祁正礼深吸一口气,然后啐道“真是祸害遗千年!”
第五澂出声道提醒道“祁长老”然后往嘴里灌一口药酒,药酒是方桦翊配的,给他稳魂健魄用的。
祁正礼飞快瞟一眼方桦翊,见他神色如常,稍稍放下心来,心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再一想,幸好玉韵那丫头不在。
方桦翊坐起身来问第五澂“你呢?这次下山找到魂魄了吗?”
魂魄……
第五澂想到闻人璟肆,他的魂魄一定在她身上,但他却里外都搜查不到……
而且他一遇上她就变得奇怪了起来,像有根隐形的线无声牵引着他一样,情难自控,还有那个凭空出现的天道认证的夫妻关系,所有和她有关的事都像打结的毛线团,剪不断,理还乱。
“师弟?师弟?”方桦翊向第五澂的方向倾身“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第五澂回神“没什么,想到一件奇怪的事”
方桦翊挑眉“什么奇怪的事?告诉师兄,师兄帮你分析分析”
第五澂药酒“不劳烦师兄了,小事而已”
祁正礼有些担忧第五澂“莫不是前些天镇压暴动伤了元气?”
第五澂“我没事……”
方桦翊“他能有什么事?这次的暴动就是看着厉害,对他而言就是小菜一碟,要不是我们在不悔峰施展不开,哪还用得着他”
祁长老头上青筋直爆“你当阿澂和你一样皮糙肉厚吗,况且他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少不得要小心些”
方桦翊不以为意,祁长老看见他这样就来气,忍不住对第五澂吐槽道“你看看他那样,都是当宗主的人了还整天没个正形,宗门里的事他是一点都不管啊,你这样叫宗门里的人怎么信服,啊?”
方桦翊嬉皮笑脸,没一点挨骂的自觉“这不是有您在前面顶着呢吗,有您在我才敢这样啊”
祁长老被噎得眼前一黑,深觉宗门前途堪忧,师门没落近在咫尺,对不住宗门先祖。
看到这时第五澂才出声安慰“祁长老别生气,师兄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我说,长老看宗门中有能担得起重任的小辈不如早早的培养起来,逍遥宗,我师兄是靠不上了”
祁长老胸口起起伏伏使劲顺胡子,待平静些,便觉得阿澂说的有道理。
方桦翊拾起桌上的杯子朝第五澂扔去,笑骂道“你师兄我还在这呢!”
第五澂稳稳接住杯子“就是你在这才说的,背后说多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