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露露顺着前路看去,果然发现了一个赤着上身,穿了一条皮裙的男子,男子正一脸嬉笑的走了过来。
收起那副肚子痛的样子,正了正刀,对李文文说道:“你先去打头阵,我在暗处策应,静观其变。”
李文文一脸高兴的在林中狂奔,朝曾小哨而去,在距离曾小哨四五丈外跳了出来。
李文文收起笑脸,深吸一口气,板着脸对曾小哨大喝道:“前方何人,报上名来?”
“此树是我开,此路是我栽,打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曾小哨目瞪口呆的挠了挠头,一脸懵逼,强忍住想要笑的冲动。
如此熟悉的打劫口号,曾小哨当然听过,只是这小毛贼好像说错了!
朝李文文善意的提醒道:“那个……你好像说错了什么吧?”
李文文一脸疑惑的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前方何人,报上名来?没错啊!”
“老舅他们都是这般开头说的……”
曾小哨一脸尴尬的继续提醒道:“你在想想……”
李文文恍然大悟的说道:“不对,应该是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才对。”
李文文想到这里,暗想自己果然还是更擅长翻墙入院,但今日既然来了,等了一天才看到一个人影,定要有所斩获。
李文文收起刚刚那副脸色,一脸正色道:“第一次打劫,口号不是太熟哈。”
“刚才不算,我再重新来一遍!”
“你给我听好了,前……”
曾小哨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弓腰驼背,眼泪汪汪。
李文文被他这么一笑,搞的气势全无,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李文文等他笑够了,便继续说道:“识相的话,该知道怎么做了吧?哼哼!”
曾小哨一脸的茫然,东瞧瞧,西看看后,笑着说道:“你在说此处风景不错吗?”
“我觉得也是啊!你看那颗树,长的挺大的,怕不是有一人合抱之粗了?”
说完,曾小哨便指向远处那颗树。
李文文顺着看过去,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说道:“是挺粗的啊,刚才我怎么都没注意到呢!”
“不对……”
反应过来的李文文,一脸的怒火,指着曾小哨说道:“给我严肃点,嬉皮笑脸的,我是在说树粗不粗的问题吗?”
“我要说的是……是什么呢?”
李文文说到最后突然忘了刚才要说什么了,脸上佯装的怒火消失不见,两只眼珠子转起来,还是没想起来要说什么!
曾小哨又止不住哈哈大笑,这小毛贼简直太“专业”了,打劫打成这样,怎么都没被饿死?
曾小哨笑够了之后,问了一句:“汝甚屌,家翁知否?”
李文文一脸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曾小哨解释道:“你这么厉害,你家里人知道吗?”
李文文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知道我很厉害,所以没敢跟家里人说。”
“只是……你又是从何处看出了我的厉害呢?”
“我都还没施展武艺呢,难道你就已经怕了吗?!”
李文文想到此处,哈哈大笑几声。
正想拿出一把大刀耍几个威猛的把式,让对面这个着装怪异嬉皮笑脸的家伙,吓的自己掏出钱财来。
找了半天,发现今日出来没带武器。
李文文对曾小哨说道:“喂,那个谁……”
“你带兵器了吗?我耍几个招式给你开开眼,让你见识见识何谓高手,你若识相的话,留下钱财之后,便可以饶你一命。”
曾小哨又是哈哈大笑,打劫的人还问被打劫的人借兵器,自己还是头一回听说。
……
躲在暗处的曾露露见曾小哨连续大笑,自己外甥已经在阵势上输了一截,瞬间坐不住了。
曾露露狂奔而来,跳将出来,想要找回场子。
冷冷一笑,大喝道:“黄口小儿,休的嬉皮笑脸。”
“别以为你穿的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品味,便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曾露露说完便提起那把大刀,在空中一阵乱舞,砍飞杂草无数,满天杂草落下之后,做了一个气沉丹田之势。
舌头舔着刀刃,目露凶光,恶狠狠的对曾小哨说道:“看见了没?”
“速速交出钱财,如若不然……”
“嘿嘿!这些杂草恐怕就是你的下场咯!”
曾小哨看那人在地上乱跳,东砍一刀西砍一刀之后,还出言恐吓,哈哈一笑。
指着曾露露的头顶,好心的提醒道:“那个……你头上刚刚落了一片杂草。”
曾露露也没其他动作,赶紧给李文文使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