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宴王府狗子的惨叫声绕梁不绝……
那一夜宴王府大门紧闭,灯火不熄……
连福伯都说,将军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现在这个奇迹十分熟练的敲完竹杠,从暗卫手心里叼走银子。
暗卫眼含热泪,小声的与将军商量:“军爷,这是最后一点银子了,这个月咱就不来糟蹋牡丹了成不?”
将军点了点狗头表示理解。
暗卫长松口气。
自从姜肆把这片花丛指给了他,将军便时不时的来这边讹上一回。
若是不给,那狗便往牡丹丛中一躺,让人哭笑不得。
但它也十分好打发,有吃食便给吃食,没吃食就使银子。只要好处到位,立马就走十分干脆。
眼下将军拿了银子,它没有像往常一样一溜烟跑掉,而是又扭头钻进了牡丹花丛。
在暗卫痛心疾首的目光中,扯出了一床灰扑扑的小被子。
自从狗窝被姜肆一怒之下踹飞之后,将军一直郁郁寡欢。福伯有心哄它,便缝制了这床小被子。
知道将军喜欢吃食,还在被子上缝制了一个大大的口袋,若有好吃的便往那口袋里塞。
现在将军用鼻子把讹来的银子推进口袋里,接着用嘴咬着被子的一角摇着尾巴来到卧房的门外。
暗卫嘴里的“别”字还未说完,将军已经用头将门抵出一条缝,钻了进去。
它就在门里,在暗卫瞠目结舌的目光中一点点将自己的小被子扯了进去。
接着一屁股怼在门上,把门关上了……
姜肆浑然不知城门失守,他与姜维来到南院的书房。
姜维将手下查到的宋氏近两月的行踪报给姜肆,甚至连与之交易的铺子都一一注明。
“主子,那几个铺子像是有些问题。”
姜肆坐在书案前,将一直掩在胸口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本薄薄的书册。
姜维大着胆子一瞟了一眼,只隐约看见秘、图两个字。
他只以为是平常画册并没在意,却见姜肆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姜维:???
他还未明白姜肆为何发笑,姜肆已将画册收了起来。并且整了整袖口,看着眉目舒展心情颇好。
“既然铺子不对劲那便接着查。”
姜维点头,因为站在姜肆身侧,他脖子上的一块红斑恰恰落在了眼中。
顿时大惊失色,险些扑过去:“主子,你中毒了!?”
“中毒?”姜肆疑惑的摸了摸脖子,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动作一顿。
他看向姜维,一时之间神情十分复杂。
虽没有开口说话,意思却很明白。
那眼中的无语怜悯逼的姜维抬不起头来。
无语他能理解,怜悯又是什么意思?
姜肆拍了拍他的肩头:“说起来你也到娶亲的年纪了,若是有喜欢的姑娘尽管说,本王差人去府上提亲。”
这一番没头没尾的话让姜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姜肆却已经出了书房让人备马,一副要出府的模样。
“主子,你去哪?”
“刑部。”姜肆摸了摸脖子。
娶了美妾,也该好好向陆大人道声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