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老夫教子不方,怎么会让阮凝郡主受罪!”言毕,沈慈就招手,后面跟来的侍卫快速将荆棘递给沈慈。
沈慈二话不说,把荆棘挂在身上,而后哭哭惨样说道:“老夫特来负荆请罪!还请陛下惩罚!”
阮凝看过沈慈一眼,转眼看向阮铃。只见阮铃面色沉重,眉头紧皱。
阮凝心底一乐,看来有好戏要开始了。随即,就从茶几上抓了一把瓜子嗑着。
“沈慈你闹着出是要干嘛?”阮铃蹙着眉头十分不悦。
沈慈一直低着头,双手拱礼:“老夫前来请罪,望陛下责罚。”
阮铃无奈的拍了拍双腿,又瞪了一眼沈慈,嘴里骂道:“你!哎!常茹快些扶沈大人起来!”
常茹闻言,忙的欲要将沈慈扶起,沈慈却甩开常茹的手,眼神坚毅:“陛下不惩罚老夫,老夫没有脸面面对您了!”
阮铃拿他没办法,只好说道:“你先坐上来,慢慢说来,孤在来定罪不迟。”
“那老夫跪着慢慢与陛下说来。”沈慈却没得站来的一分,一脸面瘫样,“是老夫管教不妥,才让逆子在新婚大日将郡主推到,是老夫没教好逆子,待君王放在心中第一。是老夫的错!今日老夫负荆请罪,愿用一人之名救家族他人啊!”
“……”阮铃没有说话,而是目光瞥到阮凝这边,“阿凝,你是当事人,你怎么说?”
正在吃着瓜子的阮凝停下动作,快速放下手中的瓜子:“阿凝当日是失足,与沈录毫无关系,不存在他推倒我的。”
“哦?当真如此吗?”沈慈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想着他那儿子,先前就不愿答应这门亲事,后面是他硬逼才肯嫁的。
“是呢,若真是沈录推得我,我定会将他扒皮抽筋。并且第一时间跑来与陛下姑姑诉苦的。”阮凝一脸假笑,说的跟真似的,“所以,还请沈慈大人莫要给陛下姑姑添乱了。”
沈慈不语,默默沉思。
阮铃十分满意地朝阮凝点头,想不到这聒噪的沈慈也有这么一天。
“抛开我是郡主不说,轮家庭辈分,我这个做儿媳的,怎么能让公公给我跪下呢?”阮凝早已走至沈慈跟前,并将沈慈扶了起来,见沈慈惊讶地没缓过来,又继续说道,“阿爹呐,沈录嫁于我,现在虽没有感情,但我相信往后,朝夕相处久了,那便有情了。所以呀,还请公公放宽心。”
“……”沈慈听着颇有道理,抚着自己的胡子点头赞同,又听得阮凝说感情的事,便更加欢喜点头了。他抬眼看了一眼阮凝,又瞥过一眼阮凝身后,突然又不悦了:“诶!沈录那逆子怎么没来请安?!”
沈慈这不说还好,一说阮铃这才发觉沈录没来,她严肃地与阮凝说道:“阿凝,沈录没来请安吗?”
阮凝低头,不慌不忙道:“是的,今日是我一人进宫。”
“新婚第二日不应来与孤请安吗?!以为你成了婚懂些事了,却没想你竟还如小孩那般不懂事!”阮铃气的直拍桌子,吓得常茹与沈慈忙的跪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独有阮凝定定地站在那里,而后不慌不忙地跪了下来,语气很是平静:“回陛下,沈录昨夜不慎染了风寒,我怕带他进宫,带来不详,就没带他。若是因为这样让陛下不开心了,那阿凝愿意接受惩罚。”
阮铃闻言,沉默了一番,又偷偷看了几眼阮凝,眼见这丫头愈发的平静,又想到她平日的作风,若是跟她对着干,这丫头估计会闹得更大。到时,整个云国的百姓都知道这事,都说她这个做姑姑的太小气,那就太亏了。
“原来如此,是姑姑错怪你了,快些起来吧。”阮铃坐在那里,朝常茹使了眼色,常茹立马前去扶着阮凝。
阮凝却是笑着推开了常茹的手,笑道:“谢谢了,阿凝可以的。”阮凝起身朝阮铃鞠了躬,“多谢姑姑大度。不过此事确实是阿凝做得不对,待沈录好些,届时,阿凝定带他来向姑姑请安。”
阮铃抿嘴笑道:“好好,那姑姑便等着了。”
“姑姑,这些是阿凝为你调制的美容美颜的东西,望姑姑笑纳。”阮凝招来跟来的侍女,侍女将篮子的东西拿了出来。
阮铃见后笑得眯眼:“好好,那姑姑看在些东西的份上,就不计较了。”说完,常茹就接过那些东西。
阮凝一一为阮铃解释这些东西如何使用,二人正聊的起劲时。一个太监赶来过并凑到阮铃耳旁,轻声细语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