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露出的胳膊处,黑色的鳞片开始隐隐浮现,担忧的皱起眉头。
“我还是先给你包扎包扎?”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周涛都要气笑了,“季宴礼,你有没有认真听你兄弟的话?”
周涛把人带到他的房间,拿出小药箱为其包扎。
屋子里的气氛格外沉默,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怎么弄伤的?”
包扎结束之后,他再次开口。
“不小心弄伤的。”
终于得到床上人的回应,周涛的心里松了口气。
但还是能够明显感觉到季宴礼情绪的不好。
“是那个苏洛安?”
听到心上人的名字,黑漆漆的眼眸里终于多了点色彩。
看到自家好兄弟这种情况,心里也猜到了大半。
想了想,还是劝着,“宴礼,既然你们已经分开了···为何不尝试···”
“我们没有分开···”
偏执的嗓音响起,季宴礼猛地坐直自己的身体,不顾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我们永远不会分开的···”
固执的不愿意承认。
周涛只觉得自己心里憋了一口气,难以下咽。
“行行行,不分开不分开。”
不好再戳他的伤口,周涛敷衍着回答。
像是想到什么,周涛把小药箱的底层打开,里面的药剂展现在男人的面前。
“这是我从我爸那边拿的。”
看到熟悉的药剂,季宴礼抬头。
“就是你之前服用的药剂,但已经经过试验加工过了,没什么太大的副作用。”
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周涛连忙说着,“哎哎哎,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谢谢···”
声音落下,他小骄傲的点头。
“甭谢。”
周涛重新坐下,“我觉得最稳妥的办法要不然宴礼你还是跟你叔叔道个歉?虽然这药剂没什么太大的副作用,可是也遭不住你这样不要命的用啊。”
“是药三分毒呢,更何况是药剂呢。”
听到身旁传来的劝谏,季宴礼盯着自己包扎好的伤口,“我知道。”
“但同样都是药,结果不都是那样。”
听到床上人依旧没有动摇的话语,他只觉得刚刚劝说的话都等同于白说了。
“那样的更加稳定,而且副作用会更少。”
周涛站起身,“我想这两者之间的好坏,你比我更清楚。”
面前的人再次没有了声音。
“行,那你好好想想。”
周涛点点头,转身离开。
灯光下,手臂上的黑色鳞片格外明显,上面淡淡的纹路也清晰可见。
嘲弄地笑出声,季宴礼重新把自己衣服盖上。
疲倦的倚靠着,紧绷的神经这才开始慢慢的放松。
脑海中不自觉地响起男人的话语。
他的身体再次颤抖,心脏猛地抽痛,季宴礼艰难的咳嗽。
似是认清这个事实,他抱着放在一旁的兔子玩偶。
手指死死的攥着,不自觉地问出声,“为什么···”
漂亮的眼睛里扩散着委屈,一点点侵化他所有的防备。
“苏洛安···你就这么想教训我?”
伸出白玉的指尖,触碰到兔子的耳朵,忽略掉脑子里理智的提醒。
他甘愿沦落在甜蜜的谎言中,自导自演的自我欺骗。
嘴里呢喃着,“是不是代表着···还是有点在乎我的呢?”
屋子里传来他迷茫的询问,在无人问津的时刻里,他笨拙的想要寻找到自己被在乎的痕迹。
可那是不被喜欢的人才会迫切的想要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