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不到六岁的幼童丢在危险的地方,这咒术界的另外两家听见了,不得笑掉大牙。
“罢了,只是一场误会。”
“误会能把一个不到六岁的小孩打成重伤吗?”
幼童本就脆弱,现在的他的肋骨断了一根,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禅院家主说这是一场误会?
“对了,这是谁的孩子?”
禅院芸的眼神在屋内环绕一圈,也没见除了禅院直毘人和仆人外的大人。
“不会是那个甚尔的吧?”
五条悟打趣道。
还真被他猜中了。禅院直毘人的脸已经黑如锅底,整个人周身散发的气息更是不稳定。
我见禅院直毘人这个反应,便知晓了真相。
甚尔这人肯定是把孩子卖了,不然怎么可能没有好处的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他说的这个垃圾场。
“你们先出去吧,我要把他的五脏六腑移回原位。”
明天,找到甚尔肯定带着五条悟把他揍一顿。
众人都出去,禅院芸一点点把那根肋骨接回原位,然后又一点点用咒力把被肠子缠着的器官归位。
除了断了的肋骨,其他五脏六腑因为都没有伤到,所以只能一点点用咒力把他们移回。
咒力不能是波涛汹涌,只能是柔和并且还要保护,以免再一次受损伤。
经过半个小时的归位,少年也被疼醒。
“我...是死了吗?”
声音苍白无力,也很沙哑。
“不,你没有死,也不会死。”
感受到肉体的剧痛,禅院惠疼的呲牙。
“好疼。”
还有知觉,那就是没有死。
这熟悉的天花板,他在自己的噩梦里已经看了无数遍。
他每次的噩梦都在自己三岁有了一点意识时。
两岁的他,在儿童床上饿的大哭。但正在赌马的伏黑甚尔从来不看他一眼,他饿急了,自己从一米三的婴儿车上摔下。
当时顾不上多疼,眼里只有被泪水模糊的伏黑甚尔,他的父亲。
场景转换,自己三岁时想学着伏黑甚尔的样子去拿杯子喝水,但玻璃杯掉落在地,自己手心全是玻璃渣。
他还是没学会坚强,看见血后就哭了出来。
自己会说话了。
伏黑甚尔带着自己往返各种阿姨家,这种居无定所的生活直到自己四岁。
四岁时,伏黑甚尔和一个叫伏黑的女人结婚了,入赘到了伏黑家。自己从禅院惠的姓氏到了伏黑惠。
自己还有个大自己两岁的继姐,是伏黑那个女人的女儿。
两个大人把孩子丢在了家,伏黑津美纪承担起了又当姐姐又当妈妈的生活。
她的母亲经常不回家,他们只是用着伏黑甚尔给的微薄钱财买些超市打折的半熟品。
五岁,也就是三个月前。
他被一个穿着和服的男人打晕,然后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他们都说这里是禅院家,是个拥有咒术师的家族。
咒术师是什么没人教给他,只是这里的人好像和他一样能看见那些‘怪物’。
几天前,他的脑袋很晕,地上自己的影子都模模糊糊。好像变成了一只狗的样子,自己和它有种莫名的亲切。
站在他身后看着他锻炼体术的禅院家主看见了影子在晃动,没两天,也就是今天。
今天几个人把他带到了外面,一栋有着‘怪物’的楼里。
他们把自己扔在屋子里和‘怪物’面对面。
然后他们走了,念了一串咒语,黑色的东西阻挡了他逃跑的步伐。
这个黑色的东西刚放下,那个怪物就冲着自己跑来。
它的攻击力虽然不高,但自己也被殴打了将近二十分钟。是外面的人看里面没了动静,才来人‘救’了自己。
他当时很疼,比三岁时糊了一手玻璃渣还要疼。
额头上流下来的血水模糊了视线,但另一只眼挡不住他那充满恨意的眼神。
一切的事情都莫名奇妙,从被带到咒术世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