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画师姓黄,开了一家画坊,就在薄聪摆摊的斜对面,见过薄聪。
薄聪对这姓黄的掌柜兼画师却没什么印象,点头承认。
黄掌柜激动不已,对薄聪松说道:“我没想到你绘画的本事居然远在我之上,佩服。你愿不愿意到我画坊来当一个画师?我给你每个月五两银子,怎么样?”
薄聪微笑拱手道:“多谢,不过我已经找到了差事,所以不能到贵处当画师了。”
见对方有些不悦,便又道:“不过不忙的时候,我也是可以在贵处给人做几幅画,挣点外快。
但是我的润笔费要的很高,出得起价再来找我,我只给人画人像,保管一模一样,而且速度很快。”
黄掌柜高兴道:“行啊,你能画出这样的画像来,这就是招牌,我找几个城里的大户跟他们说一说,他们时常要找人画头像的,回头我给你回话。”
这个时代没有照相,只有画,有钱人家时常会找画师给自己画像,相当于拍照,那些画得很逼真的画师常常要预约排队的。
老画师对薄聪的人物画像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块自己远远不如,想着这样的高水平的画师能够在自己画坊作画,那自己画坊的名气将会如日中天。
所以他决定隆重推广一下薄聪这位新锐画师,既为薄聪挣钱,也为他们画坊扬名。
忙完这一切,薄聪回到家换了一身常服,在家里就没必要穿着侍卫服了,他想进厨房帮母亲做饭,却被推出来了。
晏氏说道:“君子远庖厨。你堂堂书生下厨房,传出去人家会笑你没出息,在屋里待一会儿,很快就能吃饭。”
其实薄聪并不善于厨艺,在现代社会又是法医刑警这个忙得昏天黑地的职业,哪有时间下厨房?无非就是想帮帮忙而已,见晏氏这么说,只好作罢。
正好这时赵县丞带着两个仆从登门拜访。
赵县丞看了看他简陋的家,没有往屋里去,因为屋里又昏暗又小,而薄聪也没把他往屋里让。
赵县丞望向薄聪,心想这小子受囹圄之苦,当时蓬头垢面,如今捯饬干净,竟也是个看起来十分干净清爽的后生,尤其是那一双清澈的双眸。当下拱手笑道:
“先生,本官今天来是兑现之前的诺言的,之前本官答应了,等你无罪释放之后,就让你帮本官查案。
现在你已经洗脱了冤屈,恢复了自由,明日开始便到县衙来帮本官查案吧,本官给你一个案子一两银子的赏钱,你意下如何?”
薄聪淡然一笑:“县丞大人真是慷慨。”
赵县丞却没有听出薄聪话里的讥讽意思,颇为自豪的还有带着几分心痛的说道:“本官这是自掏腰包招贤纳士破案,试问天底下有几个官员能像本官这么尽职尽责?
唉,为了一方百姓,本官也只能如此了。那咱们就算说好了。
对了,本官还有个不情之请,你帮本官破案,本官付你钱,另外能否每个月替本官再临摹一幅书法?每个月一幅即可,本官绝不贪心。”
他上次那幅画转手就卖出了天价,狠狠赚了一笔,让他兴奋得要发狂。
原本他还想把那书法自己留着欣赏的,可是现在他发现这是一条生财之路,所以厚着脸皮又来找薄聪,让他帮忙临摹。
不过表面上却云淡风轻的,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其实内心惊涛骇浪,又充满忐忑,担心薄聪出口拒绝。
果然,薄聪摇头说道:“抱歉,县丞大人,我恐怕不能帮你临摹,也不能帮你查案了。”
赵县丞急了,不由上前两步,道:“为何?”
他自觉出一个月一两银子的赏钱已然很高,这穷小子住在这样破屋烂瓦之下,居然还敢拒绝自己,莫非是想欲擒故纵不成?
“当时我在大牢里有空帮你查案,你推三阻四,我三番五次主动提出,你却让我休息,所以我现在已经没有兴趣帮你查案了。”
当时薄聪手里有dna测序仪,只有一昼夜的时间可以用,想着多挣点积分,结果这赵县丞为了让薄聪集中精力帮他临摹书法,死活不想让薄聪分心去查案。
硬生生把二十四小时白白耽误,让薄聪眼睁睁看着积分化作流水,气得他想起来脑壳疼。
现在又来找他破案,他如果还去帮,那岂不是犯贱,再说了,当时在dna测序仪租赁期内,顺水人情,破案挣积分,不用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