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笙浅笑：“微臣不后悔。”

是的，他不后悔，因为他走了自己想要走的路。

只是有遗憾罢了。

他放下手中的折子，看向安邑：“陛下呢？后悔吗？”

安邑看过去，似笑非笑问：“你觉得朕有什么需要后悔？”

赫连笙低下头去，只是笑了笑。

君臣之间相处了将近二十年，相互信任，所以赫连笙虽然敬重眼前的帝王，却不会像别的臣子一样惧怕他。

他们之间，反而好像朋友一般。

安邑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赫连笙，有些事要藏在心里，你可以死，有些话却不能说，明白吗？”

赫连笙点点头：“微臣明白。”

安邑这才满意的笑了：“你要明白，站在朕这个位置，这个立场，这个身份，有很多话不能对外说，说了，就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这是你我都无法承担的。”

所以你就算看破，也不能说破。

“朕决定现在就修书一封，让人送去南乾给郁璃和容淮，并提出两国联姻的事。”他小声嘀咕：“朕以江山作为聘礼，应该能达成这个愿望吧。”

“这件事，最重要在于皇太女，只要她答应了，承御陛下和明德陛下肯定会答应。”赫连笙见过那位皇太女好几次，是一个厉害的人。

只能说，不愧是两位陛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