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涧拽到旁边的浴袍，下意识弯腰想把慕瓷从浴缸里裹出来。

慕瓷抱着自己的膝盖，满脸都写着拒绝。“我想再泡一会儿。”

霍行涧皱眉，“再泡就泡出病了。”

她把慕瓷强行从冰冷的凉水里抱了出来，慕瓷一开始还挣扎，等意识到自己根本挣扎不开后，眼睛瞬间红了。

“霍行涧你放开我！”

她的情绪几乎是瞬间被点燃，声音也带了哭腔。

霍行涧脚步一顿，哑声，“对不起。”

他抱着慕瓷走出浴室。

期间慕瓷一直在哭，就像是积攒已久的情绪忽然找到了爆发点，再也控制不住。

最后，她靠在他怀里，小声抽泣。

霍行涧低低喟叹了一声，抱着她在沙发坐下，俯身亲吻她的脸颊。

“不哭了”他捧起她的脸，“我当你的解药，嗯？”

他一一吻去她脸颊的泪。

慕瓷睫毛颤了颤，本能的偏开脸拒绝，霍行涧眸子一沉，抓住慕瓷的手抵在了他的皮带上。

慕瓷目光一滞，“霍行涧……”

霍行涧摘掉眼镜，捧着她的脸跟她接吻。

可这次，慕瓷却拒绝了。

她缩回手，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很晚了，我想休息了。”

她从霍行涧怀里挣脱出来，躺回到床上。

霍行涧坐在床边，侧眸看着背对着自己躺着的慕瓷，主动凑过去抱她，亲吻她的眉眼。

慕瓷蹙眉抗拒，“霍行涧，我说了我不要了。”

她闭上眼睛，“我想休息。”

霍行涧身躯一僵，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好，那晚安，霍太太。”

他起身，离开卧室。

慕瓷很想问他去哪里，但是忍住了。

霍行涧刚走下楼，就看到了拎着药箱，浑身是汗跑进门的医生。

医生气喘吁吁，“外面下雪了，我来的路上给车上了防滑链，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

霍行涧嗯了一声，语气淡漠至极，“你可以回去了。”

医生一脸懵，他看到霍行涧走到落地窗前，点了根烟。

霍行涧回头，“还不走？”

医生忙哦了一声，把药箱放下后离开。

这晚，两个人各怀心思，可毫无例外都没有睡着。

慕瓷第二天醒来，发现身侧是空的，准确来说，霍行涧昨晚根本没有回卧室。

她呆坐在床边好一会儿，才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去浴室洗漱。

洗完澡出来，她接到了洛殊的电话，“醒了？”

慕瓷嗯了一声，“刚醒。”

洛殊追问，“昨晚睡得好吗？”

慕瓷擦头发的手一顿，“我昨晚喝的酒里，是不是加了料？”

洛殊扶额，“你最后喝的那杯酒，是楚惜给自己点的，有一点点催情的效果。”

慕瓷了然，“我就知道。”

洛殊迟疑了下，掂量着问，“昨晚……是霍行涧帮的你？”

慕瓷目光瞬间僵住，“帮了，又好像没帮。”

洛殊蹙眉，“什么意思？”